之前宁谷斋家父子是怎么把库尔勒家当成他们手中的大饼,肆意鲸吞的,现在上门求人的拓郎宽就有多狼狈,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他就算是现在这张老脸不要了,也要赎回儿子莫拜。
“这些之前都是你那个不孝顺的侄子搞出来的破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已经在教训他了,您就别和小辈生气了,先叫我去看看那些人可好,至少看看你那侄子不在里面我也好安心不是,我知道后直接就被这孩子的胡作非为气病了,可是不管也不行啊……”
这一说,不光把事情全都推到了莫拜的身上,也是变相承认了库尔勒家矿场的事情确实和他家有关,只不过和他这个当爹的没关系,都是小辈孩子不怪,乱来在搞事情。
实在是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阔孜巴依老爷不同意都说不过去。
阔孜巴依老爷按照温暖之前交代的话直接答应了下来,看就看,反正现在双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博弈大大方方摆在明面上来厮杀就好了,根本不用太客气。
“拓郎宽大老爷想看,去看就是,只是那些人被打的有点惨,别惊到了您就好,买买提你带着大老爷过去,爹也病着,先去休息去了,就不跟你们胡闹了,既然是小辈的事情,咱们家的事,你这个小辈做主就是,左右我们这帮老家伙都不顶用了,耳聋眼瞎心不明的,老喽,只能等死喽!”
这话哪是在说自己,根本就是在数落把事情一推二六九的拓郎宽老到已经该死的地步,这样的事情都有脸说根本不知道。
听出了话外音的拓郎宽只能硬把这话咽下去,脸上还要陪着笑,叫阔孜巴依老爷赶紧先去休息,要多注意身体。
温暖和丘殇平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朝着后院偏僻的小柴房而去。
这里人很少,大多都是一些下人们起居生活的位置,屋舍和院落自然没有前面来的安逸,还多少有一点杂乱,那些人就是被关在这个下人小院的柴房之中。
一整夜加上大半天的时间,买买提可是连口水都没有叫人送进来过,现在太阳又大,西蕃城的初秋,还是非常炎热的,柴房的顶子很容易就被晒头,外面热,里面更热,还闷得厉害。
门刚打开,里面不光涌出一股热气,还有一股骚臭的味道,那些人被绑着,大小解都不能自理,凄惨恶心的样子自然可以想象。
温暖他们朝后让开了一步,买买提直接捂住了口鼻,躲开了一步,没有防备的拓郎宽老爷被熏得差点翻白眼,这样的地方他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走进来过。
忍着强烈的不适,和恶心,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抓紧时间的把那些依旧被绑成一串的黑衣人脸上布巾拽下来,一一看过去。
真是越看,心越冷,这些人他都认识,全是跟着儿子整日胡闹的那些所谓的高手,功夫确实不错,但是明显还不够看,不然也不会被人揍成这样,还绑成一串。
可以在看完所有人之后,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莫拜并不在这些人里面。
拓郎宽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明这一切就是库尔勒家故意为之,叫他证实了昨天府上抓到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还不叫他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明显就是还有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