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边渺思虽是生在仙门长在仙门,但因归云山不收女弟子,是以从未有机会研究此道,闻听如此“高论”一脸不可思议的叹道:
“先前便听闻姐姐通晓道修法理,乃是为数不多的女修,果不其然。我虽也听说妙清姐姐的母亲也是女修,但她去得早,可惜未曾见过。
姐姐今日便好好给我讲讲吧。嗯,不行,姐姐以后可否准我经常去观筳走动?”
方凌从未见过如此活泼乖巧的小姑娘,笑道:
“女修不敢当,只是从小耳濡目染了些粗浅道理罢了。若你不嫌弃,自可随时来找我的。”
仙越待她二人絮叨完,才浅浅笑道:
“姑娘倒是通透,莫不是想觅一位世出高人?不过姑娘可明白一点?大凡有所成就的得道高人年纪大概都是不怎么年轻的。”
方凌还是第一次见仙越消遣别人,于是也顺着他的话玩笑道:
“无妨!若是真能觅得一位世出高人,年纪大些又有何妨?若是耄耋之年更是正好。待到有朝一日,夫婿早早得道升仙,独留人间富贵与我一人,岂不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
渺思噗的一口茶水便喷了出来,方才的敬仰之情立刻便有些动摇。惊道:
“姐姐这想法委实与众不同得很。”
仙越也禁不住笑道:
“姑娘这心思确实生得奇妙,只是这要怎样向令尊解释?他可还期待着你能在茶会上觅得一位青年才俊做他的乘龙快婿呢。”
方凌自知是无法交待的,也索性不去想那烦心事了,兀自塞了一块五色糕在嘴里,边吃边道:
“无妨,我就说茶会上唯有先生一人没来得及跑被我抓住,但先生性情刚烈贞洁,抵死不从。我实在是扭打不过,只得作罢。”
仙越不想自己竟被拉来做了挡箭牌,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
“在下实在汗颜,既非世出高人,修为也尚且不精,就连炎火决都未必有姑娘使得精纯。”
方凌喉头一噎,急忙灌了口茶水将五色糕勉强咽下。心想,这仙越眼神倒是好的很,坐得这样远,方才之事也都瞧得一清二楚。
当下连忙做小伏低道:“玩笑,玩笑而已,先生切莫当真。”
渺思自然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哑谜,只懵懵懂懂地觉得此二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
不过她也无所谓,总之能凑热闹,能吃糕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