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来人,强打起精神道:
“不知云虚宫仙越先生驾临,有失远迎!”
仙越上前一礼,寒暄道:
“仙越见过门主!据闻门主近日里身体不适,可要多注意修养才是。”
贺曜辰笑道:“我们这些老头子不中用了,江湖代有人才出,往后便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门主说笑了。贺老您年华正健,老当益壮,想是近日里为家事所累,多有烦忧,一时身体不适罢了。”
贺曜辰面色一变,双目渐生凌厉之色。
“归云山远在千里之外,对我滇南贺家的一举一动倒是关切的很呐。”
仙越和煦一笑。
“贺老门主误会了。
我与贺六公子在归云山颇多交情,此次出来办事途径滇南,却道贺六公子已然回府。想起他曾言滇南佳酿如琼浆玉液,便想来讨杯水酒。
谁道刚一进城,便听闻贵府之事。
云虚宫虽不便插手贺家家事,但我二人好歹相识一场,希望门主能赏在下一份薄面,允我二人叙上一叙。”
贺曜辰闻言,不经意地瞥了眼旁边肃立的年轻男子。苦笑一声道:
“贺某无能啊,缠绵病榻数日。不想自己的家事,竟已沦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供人议论之笑柄。倒让你们见笑了。”
“贺老门主放心,我与贺六公子相识已久,且他与云虚宫也颇有渊源。
如今出了这等事,我云虚宫定然不会与旁人一般落井下石的。”
仙越意味深长的说。
只见贺曜辰旁边的年轻男子听闻此言,似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言语间颇为不满的道:
“先生言下之意,云虚宫是准备替贺涟风出头了?”
仙越从容问道:“未请教阁下是?”
那人道:“我在贺家排行老三,名曰贺涟驰。”
仙越一礼。
“未知三公子在此,在下失礼了。不过公子所言差矣。宗派之间,不言家事。
而我今日所言不过一个情分,若是门主信得过,我等自当竭力相助,若是多有不便,我也不会强求。
便是与贺六公子见上一面,聊表心意即可。”
待那贺涟驰再要开口,却被贺曜辰一个眼神制止。
“既蒙世侄记挂,我若再横加阻拦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也罢,便让你再见一见我那个不争气的逆子。只怕此去一别,今后再见却是难了。”
地牢口,仙越站定,双臂一展,方凌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为其整理衣衫。只见仙越借机低声嘱咐道:
“他人地界,恐有不便,哪些话当讲,哪些话不当讲,你心中还要多做计较才是。”
方凌点头应允,遂跟着仙越一道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