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惊讶地发现那两名被自己迷晕的侍卫竟哼哼唧唧慢慢悠悠地醒转过来。
这边贺涟风见两名侍卫依旧迷迷瞪瞪,不禁叹道:
“唉,也幸得是被我发现的,若真是来了蟊贼,必定损失惨重。”
话虽是冲着贺涟驰在说,手却拎着浮生的后脖领子。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道:
“还愣着做什么?人已经叫醒了,还不快走?”
浮生低头缩脖正待要走。却见贺涟驰挡住三人去路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话怎得就说出来了?”
“我看你是时间长了,忘了腿被打折的滋味了!”
“你可想好了?”
说着贺涟风摸出一把扇子有恃无恐地兀自把玩起来,只见那扇坠上分明刻着一个“驰”字。
贺涟驰自然是看到了自己的扇坠儿,阴恻恻地看了贺涟风一眼,转而毫不畏惧地道:
“威胁我?不怕告诉你,田家上下现下只怕是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说着便冲静候门外的守卫喝道:“来人!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人命算我的!”
众人并非不认得贺涟风,闻言则是唯唯诺诺,进退两难。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望向贺涟驰道:“他可是六少爷!”
贺涟驰转身啪的一耳光扇了过去,骂道:
“哪里来的少爷?不过三个小毛贼罢了!”
众守卫见如此情形,一拥而上,刚要拿人,便被旁边贺钊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柄长刀手起刀落便削下首当其冲那人的手腕子。
一时间鲜血飞溅,鬼哭狼嚎。
贺涟驰大怒,骂道:“狗奴才!迟早拔了你的狗牙!”
说着,便取出腰间长鞭,啪地一下抽向贺钊。
贺钊翻身一跃躲过长鞭,谁知那鞭子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紧随其后便咬了上来。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然过了十余招。
正在浮生担心自己三人就要被擒时,却见门口一妇人推门而入。对那厢打得正欢的二人呵斥道:
“住手!”
贺涟驰有些诧异地叫了一声:“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难道就由得你们兄弟二人在此胡闹?”那妇人言语间颇为震怒。
“他意欲盗宝!”
“若是没有证据,就赶紧给我住口!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到外面去!”
贺涟驰一时间只觉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自出生以来,他母亲从未如此跟自己说过话。直到妇人再次喝道:
“耳朵聋了吗?”
贺涟驰目光凶狠地紧盯着贺涟风对手下人道:“走!”
谁知那贺涟风将手中折扇一展,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冲他笑着摇了摇手,又对贺钊道:
“看来二娘是有话要训诫,你们也出去吧。”
浮生只记得出去时,贺涟风还冲自己眨了眨眼睛,很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只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里面铜铃声四起,竟是触发了藏宝楼的防盗机关。
贺钊自知情况有变,交待浮生自去逃命便一马当先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