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国田听着一重一轻的落地声,心里带着期待。
而倒地的程莉,却瞥见了二爷爷床下那把尖头向上的尖刀。
握草!
……
傍晚一辆黑色的sh小轿车驶出部队大院,哨兵放行后,立刻进哨亭里摇了电话出去。
……
程莉睁开眼时,就对上了三双焦急的眼睛,“爷爷,大爷爷,张希庆。”
“你终于醒啦?”张希庆松了口气,“昨晚你和程爷爷就被送进了了,现在外面天都亮了。”
程莉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墙体的最高处那只有20公分高50公分宽的窗户,透着微薄的亮光。
转脸对瘦得颧骨突出的张希庆道歉,“对不起,张希庆,让你跟着受委苦了。”
“没有没有,”张希庆摆手,“是我不够机灵,没看出那个女人的虚假。”
程莉坐起身,“他们一天送几顿饭?”
“两顿,稀的。”
“难怪你都瘦了,等出去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好啊好啊!”
张希庆的客观,让程莉露出笑容,想来,要不是有张希庆在,大爷爷该受不了被囚禁的日子。
望着身边胡子邋遢憔悴瘦弱的老头,程莉内疚,“大爷爷!”
“诶!”程国山眼里有泪,“走出来了,大爷爷才知道,还是家里好啊!小四,一定要把你二爷爷带回去,让你太爷爷瞑目啊!”
“大爷爷放心吧!只有回去后,二爷爷才能过得开心。”
“是是,你二爷爷都那样了,还被人欺负,我看着心痛,却无能为力。”
“没事的,大爷爷,二爷爷会没事的。”
“真的?”
“真的,等有时间了,再叫爷爷跟您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好!”
房间里安静下来,刺鼻的味道窜到了鼻子里,是对面墙角一个桶里传来的,不用说,那是大爷爷和张希庆这二十多天的排泄物。
大爷爷和张希庆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二十多天,程莉的心中升起了怨,她不仅怨那女人和家族的狠毒,她也怨大院里的疏忽。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动静,程莉转身,“我的背包呢?”
程老爷子摇头,“醒来后,我们身边就没有东西,连我兜里的零钱都没了,一分都没留。”
这是强盗出身吧?
程莉转身背朝门口,手里出现木鱼和木椎。
程国山和张希庆注意着门口,并没有看到程莉手上突兀出现的木鱼。
门打开了,两个壮硕的男人各拎着一只桶下来了。
“吃饭了。”
待两人把桶放下后,程莉才转身敲响木鱼。
这两个男人,虽然是听命行事,程莉也不打算放过他们。
她不要他们痛改前非回头是岸,她只要他们聋,聋个三五年的,再想出来做打手,还有谁会要他们?
两个男人捂着耳朵在地上翻滚,程莉想要保留的食物桶,也被他们给打翻了。
桶里的稀粥咸菜和杂粮馒头翻到在地,两个男人滚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