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骜登基后就忙成了狗。
当天晚上宴请使臣,第二日又要召见大臣训话,在太极殿忙到傍晚才终于得空,准备回去看看刚刚为自己生下小儿子的爱妾。
“这几日辛苦你了,朕初初登基,前朝事务有些繁忙。”
回到熟悉的地方,新上任的皇帝陛下神情放松,靠坐在窗边的榻上。
无他,再近点某些人不让,非说自己身上有味儿了。
看着不远处几日不见的娇妻和刚出生的幼子,秦骜内心有些歉然。
陈福林靠坐在床上,轻轻拍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小人儿,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就是这般小心眼子的人?您忙的可都是家国大事,我和孩子们都好好儿的,难不成您还能日日陪着不成?”
她看得出来,陛下这几日也不轻松,形容都有些憔悴了。
秦骜见她熟稔的跟他使着小性子,知道她并未介怀自己在她生产后几日才来看他们母子,心中熨帖。
“再过些年,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新帝只觉得自己踌躇满志,势必要打造一个与众不同的大靖盛世。
到那时,朝野上下政治清明,朝臣们各司其职,相互监督,若有作奸犯科者自有律法严惩不贷,当皇帝的也就轻松了。
陈福林听了只是笑笑。
这样的日子,怕是只能等到陛下如太上皇一般,早早的就退位之后才能实现了。
“对了,我这几日闲来无事,便给这臭小子取了个小名,陛下听听如何?”
大名她是没那个机会取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定下来了。
若是个小公主便叫秦馥,皇子便叫秦昊。
秦骜来了兴趣。
“取了个什么名儿?”
陈福林狡黠一笑:“陛下觉得小石头如何?”
陛下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而是问道:
“怎么想着取这么个小名儿?”
也不是不好听,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若是陈圭林在的话,大概很能明白这种怪异怪在哪里。
因为就这个小名,跑去坊市上一吆喝,管保出来一大群“小石头”。
以前陈福林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杨树胡同那家姓石的家里那个小名小石头的小伙子一块儿闹腾。
陈福林看着小儿子“阴险”地笑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臭小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如此活泼好动,我得给他取个好名字,石头多好啊,坚毅,稳重,陛下不觉得吗?”
陛下:……
虽然陛下本人并不理解为什么他儿子明明活泼好动,却要取一个又稳又重的名字,但这种事情他也没必要跟刚刚生产完的爱妾唱反调。
“朕也觉得这个小名甚好,甚好……”
*
第二日陛下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想到,此后他接连半个月都不曾踏入后宫。
说是后宫,其实就是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