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阁……
南阁地大物博,二十四城颇为壮观,处处皆为大气之感,城城锦绣。
二十四城最中,就是南阁楼,也就是楚殊的住处,这里除了楚殊的守卫外,旁人都靠近不得。
一个腰间别着两把短刀的护卫,面色如生,走进了大堂,楚殊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在大堂内休息。
护卫进去后,直接跪在地方,“主子,属下元嘉,特来回禀。”
大堂之上,高塌一玉椅,楚殊一身紫黑色长袍,腰间挂一通透玉玦,他单手托腮,五官轮廓分明更发深邃,墨黑的头发不扎不束,显得几分不羁,眼神不经意流出的灵光透着淡淡的漠然。
在他身上散发的气质便是冷清,是拒人之千里的傲世,声音低沉宽厚,“怎么样?”
元嘉完整的将红绸文书又递了上去,“北凫新主,未说原由,便退了回来。”
退回馈赠的文书,全然在他意料之中,他嘴角噙笑,“北凫如今如何?”
元嘉恭敬道:“回主子,据说在二十三城都发了新的城规,管制颇好,北凫之地的人对这位新主尽是夸赞。”
他似笑非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手指摆弄着退回来的文书,“她叫弓葵,晋州府的人应该去过了吧?”
“晋州府二少爷前两日亲自拜访。”元嘉答道。
“又是他!”楚殊一提到这个晋州府二少爷,他就想起以前的不甘心。
他曾经多次挑衅鹰禾,想一举拿了鹰禾,奈何两次都被左丘澜阻拦,最后一次左丘澜不惜和他交手,他却败在了左丘澜的“理”上。
左丘澜那张巧舌如簧的嘴,愣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他两次杀鹰禾不成,也是因为左丘澜。
所以他对左丘澜,怨恨颇深,尽管他也看不惯晋州府,那也是看在天界的面子上,不能撕破脸。
“北凫可有给晋州府回应?”他冷眸问道。
元嘉直言,“据说三月内交付名册。”
他正身端坐,将文书扔到一边,“晋州府这次功不可没,天界定会有对策,北凫的新主可有露面?”
元嘉摇头,“属下在北凫停留数日,只有白黎,新主弓葵只在北凫楼中。”
他默然无声,沉思着什么。
元嘉抬头,不解的问道:“主子,为何要给北凫新主送一座城如此大的厚礼?”
换做平时,别说北凫新主,再厉害的人楚殊也不会多看一眼,这次却是出乎意料。
楚殊目色无光,“因为她不是为北凫而来,她另有目的,故试探一番罢了。”
元嘉似懂非懂,弓葵不是为了北凫而来,楚殊是怎么知道的。
殊不知,鹰禾死的那日,他就在场,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突然出现的弓葵,让他有了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