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葵已经彻底昏了过去,白黎心里有数,弓葵在她兄长这件事上格外执着,凶手好不容易主动现身了,她怎会轻易罢休。
弓葵只会更疯而已…
她给弓葵送到房间,刚要出去找人,门口就有一个人影,白黎下意识要出手,被那人拦住,
“是我。”
看清来人时,白黎并没有多大宽心,“你别和我说,刚才从始至终你一直在这里,目睹了全程。”
瑛川笑道,“白黎大人不也是目睹了全程,最后才出手的不是吗?谁不想多知道一个秘密呢。”
“我看是你的金壶楼不想做了,”白黎绕过他,“回去当你的小伙计,你最近逾越很多次了。”
“这次可以将功抵罪,弓葵的毒雾我会解。”瑛川胸有成竹,“以前我也是用毒雾的。”
不等白黎同意,瑛川推门而入,白黎没有阻拦,有她盯着,量他也不能动什么手脚。
瑛川不穿跑堂的布衣,就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公子,他看了一眼弓葵,手心覆在她的额头之上,一股热浪在周围涌动。
只有白黎留意到了一点,“你方才说,你以前也是用毒雾的,和这是一种吗?”
瑛川淡然道,“一模一样,只是此人手法差了很多,换做我,弓葵的肯定活不到一刻。”
白黎眼眸一横,“那高泉,就是你之前的那伙人了?”
“一样的手法,一样的作风,估计是我的后辈吧,”瑛川收手,“我离开那伙人太久了,没想到还能有他们的行事痕迹。”
“万怒候的门徒…这么说高泉也是其一,果然已经渗透进了天界!”
白黎不禁惊叹,天帝是对的,万怒候的门徒逐渐进入了天界,天界内鬼很有可能,不止高泉这一个!
瑛川问道,“那人向弓葵要红玉石,看来和万怒候有关,他们一直都在收集万怒候散落人间的三魂七魄,企图复活万怒候,那块红玉石有些名堂。”
“和你无关!”白黎侧身,冷声警告道,“走出这个房间后,你要是敢多说半个字,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瑛川浅笑,“我以前虽然也是万怒候门徒,但退出多年,以后白黎大人兴许还有用的我的地方,不必如此防范吧?”
“得寸进尺!”白黎自己开门,“记住你该做的!”
瑛川刚走出门口,白黎便关上了门。
他抬头看着北凫楼的纸灯,若有所思,万怒候门徒还没有销声匿迹,他们仍然混迹在各个角落。
他们已经在弓葵身上打了主意,北凫对他来说,可能也并不安全了。
他抬起手,每次看着手指上微浅的烙印伤疤,他总能想起过去他成为万怒候门徒的时候。
他手上沾血无数,就算是隐姓埋名的躲藏,那些罪恶也不能因此掩盖。
白黎听到瑛川走远的脚步才放心,弓葵没事了她也安心,吹灭了烛火,便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寂静无声时…
弓葵猛的睁开了眼睛,满含恨意,她听的一清二楚,殊不知在她身边,还有白黎和瑛川这样隐藏更深的人。
总归她心里牢牢记住了一个名字——万怒候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