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忽然爽朗一笑:“师兄,这次的赏银,两个五都给你!”
悟空却轻轻闭了眼:“说好的事不变!我只拿第二个五,不要说话了,悟深,还有点时间,一起打坐吧。”
苏尘心中悲愤,第一次入青楼,居然打坐混日子。
悟空呼吸均匀,慢慢入定。
苏尘毫无办法,总不能再单独开一个房间吧!也慢慢闭上眼睛。
缓缓的,时空前行,喧嚣的声音慢慢远去,苏尘进入一个虚空的世界里。
斗转星移,月落星升。
“吱”
一声轻响,房门慢慢推开,清凉的月光洒进房间,如水银一般流淌。
悟空倏然睁开眼睛,看着缓缓入内的郭千芙,郭千芙轻轻点了点头,嘤声道:“已经走了,两个人,还是昨天的路线。”
“走,悟深!”
悟空倏然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芳菲苑东南,两条街之外,一条狭长的小巷。
昏暗的月光,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一个身穿员外衣服的人,一边走路,一边小声赞叹:“朔国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真是天下第一,还有他们的科举,他们的读书人,更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大官人,是啊,可我还是对他们的修真特别感兴趣!”身旁一名黑衣人笑了笑。
“嗯,这个也很有必要,呀!”
柳大官人忽然痛苦地叫了一声,随即捂着肚子跪了下去,额头的汗水,如淙淙的小溪。
“怎么啦?大官人。”黑衣人蹲身跪下,语气焦急。
“不好,我被人下毒了,快,你没有饮酒,你快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大官人,你......”
“快!”
柳大官人怒吼一声:“非得让人一网打尽吗?”
黑衣人犹豫,随即便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从小巷两头铺天盖地卷了过来,黑衣人咬咬牙,狞笑一声:“大官人保重,谁敢伤害你,我必定让他生不如死!”
说完,轻轻一纵,两股压力合围之前,跃上高高的围墙,消失在昏暗的月色里。
压力合拢,柳大官人蝼蚁一般蜷缩在月光里。
月光下,两个人影走到柳大官人身旁,其中一人轻轻踢了一脚,笑道:“悟深,还好你来了,要不然他的同伴,对付起来挺麻烦的。”
“师兄,散元丹的作用,能管多久?”
“十二个时辰,足够我们送他去钦天监了。”
苏尘松了一口气,这五百两银子,倒挣得很轻松,忽然看了看悟空,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递给悟空。
“师弟,你什么意思?”
“蠢货,时辰还早,你去陪陪千芙,免得老鸨给她安排其他客人。”
“你.......,师弟!悟深!你......”
悟空有点更咽,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一个人行吗?”
“不是我吹牛,师兄,单打独斗,我不一定输给你,要不,比试比试?”苏尘的语气,有点夸张,有点搞笑。
悟空的脸色,有点安慰,有点温暖:“这一百两银子,从第二个五里扣。”
“还不快滚!”苏尘怒吼一句。
悟空的背影消失在清凉的月光里,苏尘看了看地上的柳大官人。
“嘿,我说,能走不?”
柳大官人轻轻蠕动一下,却无语。
苏尘叹了口气,这么大一坨妖,要搬到钦天监,还不累死老子!
“苏尘,别来无恙!”柳大官人忽然嗫嚅了一句。
“谁?你.....!”
苏沉惊得脸色苍白,向后跳了一步。
少了悟空的震慑,柳大官人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居然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苏尘警惕地上前一步,喝到:“不要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究竟是谁?”
“我,王章润!”
柳大官人竟然笑了:“当然,现在是柳大官人,就是你们说的司登伯爵,我叫司登尚,苏尘,很荣幸认识你。”
苏尘有点乱,四个名字都知道,可突然联系到一起,还是整的脑袋有点晕,不过司登尚说话的语气,比较符合现代礼节,苏尘还是有点亲切感。
“哦,王章润!”
苏尘有仰天大笑的冲动:“记得有人说过,妖孽、蝼蚁,本官踩死你,抬抬脚的事!”
苏尘忽然咬牙切齿,狂叫一声:“来啊,来踩死老子啊!”
司登尚冷冷地看着苏尘,待他发泄完毕,平静道:“都过去了,苏尘,你还是太年轻。”
“年轻?你不是一样落在我手里。”
“是的,你赢了!”
司登尚很平静,苏尘却心中隐隐不安,司登尚,怎么感觉有一点钱克清的气质。
“说,你来奉京干什么?是不是做坏事?”
这么问话,说明苏尘真的太年轻,太幼稚。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干的是坏事。
果然,司登尚轻轻一笑:“不,苏尘,恰恰相反,我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来。”
“和平?”
苏尘反问一句:“你们不是一向与朔国为敌?”
“你又错了,苏尘!”
王章润反驳:“不是我们与朔国为敌,而是朔国与我们为敌,你们称呼我们是妖,可妖,也有活下去的权利,你说对吗?我亲爱的苏尘。”
苏尘有点腻歪,王章润的语气,有点像他高三的地理老师,啰嗦是比较啰嗦,可他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地理老师常说的一句话,五十六个民族,亲如一家人!
苏尘不说话,司登尚便继续攻心:“我们伊欧国,啊,就是你们说的精妖国,的确也有主战的,可我,是坚决的主和派,毕竟,我们需要粮食,而且朔国的文化,的确比我们文明不知几倍?与朔国和平相处、发展贸易,才是伊欧国的核心利益,你说对吗?”
“所以!”
司登尚看了看苏尘的眼睛,发起最后的攻势:“你要是把我交给钦天监,伊欧国就少了一个主和派,少了一个朔国通,两国交战的风险,不就大大的增加了吗?我亲爱的苏尘,好好想一想吧。”
“说得,似乎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