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情愿,但那个歹徒还是推开了之前那间厢房的门,将季梦幽带了进去。
王蹇看见季梦幽被五花大绑着推进来,却还是恭敬的起身行了礼:“老臣拜见摄政王妃。”
不过没等季梦幽说什么,他就自己又坐了下去。他瞥着她,问:“怎么,王妃深夜造访老臣宅院,有何要事?”
这是季梦幽重新回到自己身体之后,第三次见王蹇。第一次到议政殿上时,她就见识到了王蹇的冷酷无情以及城府极深,可今早朝议,他却一声不吭。
今晚这时,她再见到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样的王蹇。
季梦幽唯一能够脱口而出的词,在此刻应该是恐惧。王蹇举手投足间,只是继续落下棋子,她却能够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茉莉有没有顺利的跑到皇城前,她不认识路,要是不能在王蹇彻底发怒之前,带着侍卫赶来这里,怕是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蹇见季梦幽没有要说的意思,便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那个歹徒将她拖出去,任意处置了。
事已至此,季梦幽绝不能让自己死掉。她见歹徒伸手,就要将她拉拽出去,连忙喊道:“等等!别动我!王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对你们没有用处呢?”
王蹇本来已经伸手拿了一枚棋子,听见季梦幽的话,一时间来了兴致又放了回去。他站起身,一把推开那名歹徒,走到季梦幽身前:
“你知道,你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吗?”
季梦幽假意笑着:“我知道,可我除了这样,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在赌。即便知道危险很大,她依旧要去赌:王蹇明知道她想拖延时间,还不得不留下她。除了这样,她想不到什么能够继续拖延时间,保住性命的办法了。
而现在王蹇好奇的站在她自己身边,就说明这一局,季梦幽她赌对了。
王蹇忽然大笑起来,他挥手屏退一干人等。厢房内,如今只有他与被绳子捆住的季梦幽二人。
他愈发靠近季梦幽,闭上双眼又忽然睁大眼睛:“王妃,您该知道臣的手段的。有些话主动说出来,总比,被人撬嘴听到更好,不是吗?”
季梦幽继续假意微笑,她懒得真心实意的朝着王蹇笑。不是不想,是实在笑不出来。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季梦幽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是他在施舍。
该说什么,才能让王蹇继续因为好奇,而暂且放过自己呢?
她思虑再三,开口说道:“若我说,在京城的时疫发生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时疫会发生了,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