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的脸色猛的一变，她错愕的抬眸，心跳惊的漏了一拍，“你说什么？”

顾九霄被气狠了，双目赤红的抓着她，唇角上挑，冷笑道，“那是先生赠予本王用来救命的药。”

“天上地下仅有的一颗。”

“你说，你还得清么！”

他现在十分庆幸当初自己做的决定。

从封地赶回来的那天，哪怕厌恶原来的秦艽，哪怕初衷他只是需要秦艽活着，但从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般庆幸，庆幸那时他给出去了那颗药丸。

幸好。

真好！

那个时候，他来了。

说他卑鄙也好，挟恩图报也罢，他如今只想留下她。

秦艽只觉得如今顾九霄的状态十分不对，她下意识挣了挣，他却以为她要跑。

男人健壮的身体死死将她禁锢住，几乎有些口不择言，“你也不要总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之上，做朋友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谁稀罕当你的朋友。”

顾九霄冷冷笑着，灼灼双目逼视着她，咬牙切齿的，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要当的，是你的男人！”

男人灼热的鼻息，带着炽热的温度，几乎烫伤她的侧颈。

秦艽有些不受控制的偏头躲了躲。

顾九霄却被诸多种种堵在心头压的理智全无，“即便你是孤魂野鬼又如何，你占的这具身体，属于我，我们上了玉碟，祭了宗庙，祷告了天下。”

“你想走可以，杀了我，或者带上我！”

他是认真的！

秦艽被他连番狠言砸懵的大脑里，一瞬闪过这个念头。

定王的反应与她设想过的任何一种都对不上，她以为顾九霄知道真相后，会将她这个孤魂野鬼从秦艽的身体里驱赶出去，可他却根本没有任何障碍的接受了，像是早就在她露出的诸多马脚中潜移默化的接受了。

“你疯了？”

秦艽难得怔楞了下，她嘴皮子向来不够利索，一时竟被堵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