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英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当时调离的局领导极可能认定这个案子与时任市领导有关。在他们心目中这极可能不只是一起刑事案件,而是一起涉及到领导干部的大案!
如果查证出这一切纯属巧合,真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正胡思乱想,韦国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周政委,这个人叫张兴宝,今年35岁,当过兵,参加过两-山轮战,退伍之后在市委小车班当司机,开市委8号车。”
“民警!”
“徐副书记调走时他主动要求调入公安局的,现在是开发区分局治安大队民警。”
搭档没猜错,他一直没放弃,一直在秘密调查。周素英急忙起身带上门,再次看看照片,欲言又止问:“韦支队,您,您觉得他可疑?”
“徐副书记不是平调,是高升,当时领导干部工作调动,带走秘书和司机很正常,而且当时公安局工资待遇并不好。提干对他这样的领导司机不是难事,继续给领导当司机一样有前途,为什么偏偏要求来公安局?”
韦国强掐灭烟头,冷冷地说:“田国钢做事很谨慎,查其他人时没被发现,唯独被他发现了,并且当时他形迹确实可疑。更重要的是,调入公安局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有意无意打听旬丽案侦破进展。”
“少帅”怀疑是巧合,怀疑凶手杀错人。
“老帅”一直盯着主动调入公安机关的这个张宝兴,始终没排除他作案的嫌疑。
周素英脑子有点乱,静下心想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问:“韦支队,张兴宝与旬丽有没有交集,跟李海强之间有没有矛盾?”
“没有,要是有,我还能等到今天。”
韦国强猛地站起身,紧盯着白黑板上的一个个名字:“要是他跟这些女工作人员有关系,以市委小车班司机的身份极可能有关系。如果能够查实,那么,我和小韩的推测都能成立。”
市领导是海员俱乐部的常客,领导司机经常去俱乐部,认识女工作人员很正常,不认识才不正常呢。
周素英觉得有一定道理,可想了想之后又倍感无奈说:“韦支队,推测终究是推测,要是楼上实验失败,或者凶器上根本没凶手的指纹和DNA,就算知道他是杀人犯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甚至无法将他赶出公安队伍。”
“匕首上找不到证据,其它地方能找到。”
韦国强啪一声拍了下大腿,回头道:“当年勘查时我们在第一现场发现一排车轮印,由于案发当晚市委市政府包括你们军分区的车从该路段经过,这个情况没出现在案卷材料上,车轮印的照片也不在案卷里。
不在当然不能作为证据,就算在一样不能作为证据,不过车轮印是8号车留下的,8号车报废时我留了个心眼买下来了,一直存放在向阳路停车场。当时没技术条件,现在有,只要能在车内检出被害人的血迹,我一样能将他绳之以法!”
“老伏尔加?”
“嗯,难得你还记得。”
“这么重要的情况,这么重要的线索,您怎么不跟韩支队早点说?”
“一直没顾上。”
韦国强很庆幸当年一时心血来潮买下那辆报废车,微笑着解释道:“市局上DNA检验设备才多少时间,设备到家第一天就应用于实战,协助东港县局侦破一起死亡二人的强奸杀人案,紧接着又是海工集团爆炸案。
我忙,小韩更忙,当时懂DNA检验的就他一个人,又要筹建技侦支队,本职工作不能耽误。没想到他会先提出来重查案,有他帮忙,我求之不得。先检验凶器,能检出证据最好,要是检不出来,我带他去停车场好好勘查勘查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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