溴北重安岭南起北渊城以南的重山城,北至太元意北方的边关重镇安民镇,南北纵向从漠北直插进太元腹地,跨越整个太元北方一般的疆域,纵向大约有两千五百公里,横向最窄的地方也有三百里,宽处更是达到九百多公里。
虽然说整个重安岭不全部都是人类无法踏足的原始森林,但是最起码三分之二的部分是从未有人类踏足的禁地。
重安岭最北边的横跨面,一直都是中原腹地和漠北游牧民族之间的一道天然屏障,只有乱世里没有生路的人才会一头扎进去寻求生路,但从来只看到有人进去却从来没看见有人出来的,所以谢砚这个若是就非常站不住脚。
这不能吧。沈华觉得不可能,但他这个人也从来不会说很绝对的话,他喜欢唠嗑喜欢八卦,常和人交谈,特别是在现代日常吃瓜,而面对现代网络上常出现的反转反转再反转的大瓜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不能轻易对一件事情做出判断,否则总能体会啥叫光速打脸。
沈华别看性子开朗热情有大咧咧的,但其实内心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这件事情是有些小自豪的,所以他喜欢说笑喜欢八卦喜欢吐糟,喜欢很多很多,就是不喜欢被打脸不喜欢道歉。
但是偏偏他还道德感很强,若是真做错了事情不道歉自己就难受的要死,久而久之,说话做事留一线,不定死人事物就成了他的习惯。
哪怕心里觉得这事儿肯定不存在,但他只表达自己的怀疑,却不会用绝对的语气去否定。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真的有这种厉害的人呢
毕竟他妹妹不就是一个bug嘛
三个时辰之后沈华非常庆幸自己没有下断言,不然这会儿怕是脸被打得啪啪响。
谢砚带着人过来之后,整个营地一下子就人闹起来,篝火也多了好几堆,那些侍卫出去没多久就,带回了好几只野鸡和兔子,还有几个人拖了一只野猪回来,也有采了果子回来。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整个营地都飘满了烤肉的味道,沈华和谢七谢八勾肩搭背,还贡献出了自己带的笑料。
掌看一只兔腿当话筒还朗声高歌一曲,虽然是大家从来没有听过的怪怪的曲子,但就是听的人心惊又震撼。
沈华咬字清晰,气息绵长,声音的穿透力也不错,热血的同时带着一丝沧桑从容∶战吗战啊以最孤高准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唱完最后一个字率先自己鼓起了掌,来给我鼓掌,谁要唱
谢砚细细咀嚼沈华唱出来的歌词,抬手鼓掌,整个营地就都是掌声。
老庄喜欢哼小调,来一个。一群人立刻把一个脸微红的男子推操了出来。
好,我来一个。老庄挺了挺胸膛,明明是一个高大的汉子,但是声音带着一股子水乡的温柔,口中小曲一出简直梦回江南水乡。
谢七坐在谢砚身边,看着已经沉迷听人说传闻的沈华,不由自主地道∶沈家二郎君当真神奇。
可不就是神奇嘛,沈华和这些侍卫一个时辰前还是完全陌生的,这会儿已经完全混在一起了,人家连自己几岁尿炕的事情也告诉他了。
恐怖如斯。
问题是沈二郎君完全不是刻意的引导或者故意探问,他就是和你随便唠嗑,然后自然而然大家就对放下心中的戒备。
谢七还曾听到沈二郎君说沈大郎君要将那些送来的陪媵放后院是有毒,但此时此刻他更觉得沈二郎君才是真的有毒。
嗯。谢砚两辈子都是温和有礼的模样,看起来好亲近也好说话,但也只是看起来。
而眼前这个沈华才是真的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真不愧是沈阔的儿子,并且似平儿子比父亲在吸引人方面更胜一筹。
原本很正常的行军露营,在沈华的参合下直接变成了篝火晚会。
要不是不适宜喝酒,这会儿兴致高昂的一众人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沈华也很高兴,这些侍卫都是常年做野外训练的,在草药识毒和野外生存方面的知识面都很广,对于在野外可能遇到的问题也详细的总结,这为沈华之前的想法增加了很多的参考。
一群人吃饱了,安排好轮流守夜人,大家就准备睡了,大部分都是围着火堆拿出毯子一卷就直接睡了,没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
沈华和沈清弯出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做睡袋,不过没关系,找一块结实的厚麻布两头一绑然后挂上树权,调整好高度稍作整理就是一张简易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