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白随着小丫鬟来到围屏后面的隔间里,这屏风后果然是一个洗漱间,隔间有些小,但这里洗漱的东西很齐全,角落里靠窗的位置有一只泥炉,炉火将息未息,零星的闪烁着火光,泥炉上坐着一只陶瓮,瓮中是在炉火的撩拨下一直温着水。
小丫鬟手脚利落的将陶瓮中的热水舀进铜盆,水流落入盆中,铜盆震动发出很特别的声音,柳初白听着那独特的声音开始出神,任由小丫鬟为她擦洗身体。
柳初白换了身干爽的里衣后移步到床榻,小丫鬟为柳初白脱下了绣花鞋,柳初白将脚缩回到床榻上钻进了被窝躺了下来,小丫鬟贴心的弯下腰为柳初白掖了掖被角。
掖好被角后小丫鬟站直身体看着柳初白道:“先时小姐睡的不安稳,还发了噩梦惊着了,奴,给小姐燃个安神香吧!”
柳初白轻轻的打了个哈切道:“不必了,这窗外梅香幽幽、冷冽清新,这味道甚得我意,染上其它味道反倒失了这分清雅。”
可能是环境使然吧,柳初白说出的这番话,到是很贴切这个小姐的身份,不过柳初白自己并没有想的太多,她纯粹只是觉得这窗外的梅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小丫鬟欠了欠身道:“是,奴知道了。”
柳初白躺在床上,混沌的脑袋有些转不动了。
“唉~算了,我也困了,不论怎样都明早再说吧,万一这只是一场梦呢?醒来时我也许还在电脑前努力的码字呢?”柳初白如是的想,便也如是的做了。
说了不纠结了,便也不再纠结,加上这具身体大病初愈身心疲惫,翻个身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小丫鬟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在脚榻上和衣而坐,手中拿火钳,守着炭盆昏昏欲睡。
小丫鬟的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但瞌睡醒了便要看看自家小姐有没有踢被子,炭火有没有熄灭,尽忠尽职,毫无偷奸耍滑之意。
……
柳初白一夜梦魇,睡得极其不舒服,脑子里闪现着这身体原身短短一生的生命光景,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醒来后她将面临着什么?
冬日的朝阳总是不太明亮,就像是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