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抬头向擂台上方看了一眼,仔细一瞧笑道:“这不是春分比武的周天吗?”
周天走到擂台边缘,看着擂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好像再等什么大戏一样。
“白姑娘,什么事还请比武之后再说….”
周天本想把事情平息,因为同是玄天宗的人,他认为白灵儿多少会给一些面子,可谁曾想这边周天话音刚落,苏星河身边的玄祀便控制不住自己,直接从人群中冲了上去。
“我今日来就是在等你!春分比武当众杀我儿子,今日纳命来!”
原来玄祀早就知道白灵儿会到,只是这个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白灵儿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玄祀居然也在这。
当日的确是她错手杀了他的儿子,因此她也很自责,一直也未曾提及此事,很多时候想登门拜访承认自己的错误,可她杀父之仇没有报,她不想这么早就将自己的性命交出去。
玄祀睚眦尽裂,满腔怒火一时间涌上心头,他这一冲,直接将身边的百姓撞飞无数,就连比他修为低一些的修气者也被撞飞很多。
人群中一片浪迹,周天让苏星河迅速去阻止,可苏星河的修为远不如玄祀,根本拦不住。
眼看就要到白灵儿的身前。
但在白灵儿眼中,玄祀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报仇,她并没有还手的理由。
而就在这时,浩天阁的暗探突然出现在白灵儿的身前,一掌打去,玄祀还没等出手,就被这一掌崩飞数米远。
“你!”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起的血渍喷到了夫子的脚边。
夫子和张慢慢眼看浩天阁暗探动手,二话没说就要出手!却意外被白灵儿挡在身前,幸好夫子收手及时,不然这一掌下去,估计白灵儿会命丧当场。
“白灵儿!你杀我儿子,如今还袒护浩天阁的暗探,你终究还是玄天宗的叛徒,乃至是全天下修气者的叛徒!”
玄祀被这一掌打的不轻,虽然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但也濒临垂危。
周天一瞧,想下擂台,可宗门比武擅自下擂台者都是自己承认落败,他急忙对苏星河喊道:“老苏,快去帮玄祀长老,我还有事要问他,决不能让他有什么事!”
苏星河听后,连忙将玄祀拖了起来,并将他拽到了擂台边的一个角落。
白灵儿看见玄祀长老因为自己再次受伤,于心不忍,心中隐隐作痛:玄长老,你和你儿子如今所造成的伤害,都是因我而起,但我还有一些事需要靠浩天阁的人去办,等我知道一切真相时,我自然会亲自上门谢罪,到时是杀是打,都任凭你!
白灵儿内心正在挣扎时,张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
“白姑娘,你当真要为了这个浩天阁的暗探,与我们书院为敌?”
白灵儿面对张慢慢的质问,不想作答,而是双眼直盯着夫子。
“夫子,希望你能说清楚杀我父亲的人到底在不在你们书院,为何一直袒护他到现在?难道夫子您真的要保护此人来学习什么绝世功法?”
白灵儿的话让张慢慢听得甚是刺耳,上前厉声吼道:“你父亲跟…..”
话刚说一半,就被夫子挡了回去。“白姑娘,你父亲的事情我深感遗憾,但我书院绝不会因为一套什么上等功法而草菅人命,你身边这个人是浩天阁的暗探,是世间仇恨的罪魁祸首,你不应该站在他的一边,身为书院的子嗣,你应该懂得是非曲直!”
白灵儿一心就想知道其中原因,并不想听他在那讲什么大道理。
而此时此刻在擂台上的周天被夏书凝死死拦着。
“夏姑娘,书院出了这种事,我宁可不比武,也要去解围,我知道你的意思,怕我下了擂台会被逐出局,可是白灵儿是玄天宗的人,一边是书院,一边是玄天宗,我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夏书凝死死拉着周天不放,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是娘让我来的,我们夕云宫并不在乎什么比武,我和娘的在你上擂台的时候出现,就是为了不让你冲动行事….”
周天听罢,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什么:“夏姑娘你是故意的?你上台找我麻烦,就是为了让我稳住情绪,为了让我在擂台之上不被其他人所干扰?莫非你早就知道浩天阁的人会和白灵儿来找书院的麻烦?”
夏书凝默默点了点头,周天眉头一紧小声嘀咕着:“玄祀长老居然知道白灵儿会到,这么多年在天堑镇本来有那么多机会去找白灵儿寻仇,为何会选在今日?而夏姑娘和你娘也知道白灵儿会和浩天阁的暗探来找书院的麻烦,这些事也太巧了!”
正在周天疑惑之际,人群中的百姓有些按耐不住,看着他们几人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到底是书院的家事,还是宗门比武,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打不打了?”
“是啊,他们这样搞,好像在搞自家的恩仇,根本不是在比武,他们在干什么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乱成一团。
此时悬浮于半空中的殇帝见状,大声说道:“夫子!还是先比武再说吧,浩天阁的人既然来了,无非也是想参加比武罢了,那就让他们参加便是,至于您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殇国与他们的恩怨,都可在比武之后再议。”
“寡人就不信,就凭他们几个浩天阁的人,能把皇城怎么样?能把寡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