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一声令下,非但正堂门边的侍从一动未动,就连闻声赶来的侍从也无动于衷。
“城主,小郡主只是一时说错话,没必要如此惩罚吧?再说小郡主她从小就没吃过那般苦,关入大牢恐怕会对小郡主的身体带来巨大伤害啊!”
周天见状也急忙说道:“是啊,城主,小郡主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女儿,只是说错话,想错事而已,没必要如此惩罚,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让城主左右为难,我和叶申可以现在就下狱城主府的大牢中!”
周天诚恳的说着,吓的身边叶申一个激灵。
“喂!你说什么呢?好端端可以入住偏房,非要多事入大牢吗?”叶申用胳膊肘敲打着周天的腋下,周天不为所动,顿时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看了叶申一眼。
叶申一瞧,脑袋略微低下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
而此时的城主,两眼似乎在冒着火一般,朝着正堂内的所有侍从怒吼道:“你们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让你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里这么多废话!”
侍从一听这还是自从城主夫君死后,头一次发火,便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叉着小郡主就往外托,看得城主身边的两个贴身侍从甚是心疼,一时间不忍直视。
而此时的小郡主却一句话未说,就连眼泪都没有流出半滴,眼睁睁看着侍从把自己拖走,两眼却死死盯着城主不放。
何脂嫣虽然年过二十,即使平日泼辣异常,但也有自己的分寸,如今这种局面,一口气被她娘扇了三个巴掌,让她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周天看见此情此景,叹了口气:“难道一族之长和一城之主教育子女都是这般如此?”
叶申听周天如此感慨,连忙用力敲打了下他的后脑勺:“你说什么呢?这还是在正堂之上,城主都还在,你这般挖苦当真不想活了!”
周天偷瞄了一眼城主,随后头也没回的和叶申走掉了。
城主走在正堂内,来回踱步不知在想着什么事,贴身侍从看见后,急忙赶到她的身边。
“城主可是有烦心事忧愁?”
“脂嫣这般胡闹,险些闯出大祸,你以为我想把她关进大牢吗?那大牢中什么人都有,阴湿潮冷不说,夜间还有莫名其妙的诡异声传出,真不知道脂嫣该怎么度过?”
看着城主如此发愁,一名侍从好奇的问道:“既然城主这般担心小郡主,为何刚刚那么多人劝说,城主还是执意如此?”
“三劝而往,五劝而退!你们再怎么说都是侍从,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任何说话的资格,更别说求情了,本以为那几个长老会及时过来求情,可没曾想居然连影子都没看到,而周天算是给足了我的面子,三次劝阻,可那又有何用?”
说罢,城主的眼泪顺着脸颊而淌下,侍从见了不知该如何劝慰,想想城主刚刚居然再等五劝,而硬生生的把自家女儿关进大牢,想想属实过于心狠。
城主更咽的几下,随后擦干了泪水,坐在主位上说道:“也罢,就算给脂嫣一点教训,日后对她也是有好处的,你们就暗自帮我照看下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