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偷着瞅了瞅大公子,刚才他亲自去书房那里指挥救火,脸上身上也落了一层灰,有点狼狈,但是不敢提醒他呀。
白玉勋看着一袭白衣胜雪,不疾不徐的白纳川走过来时,眼神更狠厉了。
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野兽,凭什么他任何时候都能保持这种姿态,对比之下,倒显得他很是不堪和狼狈。明明他才是白府的大公子,而他不知道是哪里捡来的野种。
每当这时,他总是嫉妒的要命,要把他这幅姿态给破坏掉。
“我的好弟弟呀,你跑到大哥的院子里放把火,又来示威来了?”他也丝毫不用掩饰自己的狠厉语气。
白纳川颔了颔首:“大哥此话怎说呀,小弟我一直站在院门外没有进来,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跑到你院子里放火呢,大哥还是查查自己院子里的人,是不是有别人安插进来的奸细呀,大哥有时候不能小看了女人呀。”
他似乎意有所指,白玉勋却听明白了,转着手指上的扳指,莫非是那个女人知道了?
“我说过,不要喊我大哥,不知道哪里抱来的野种,根本不配姓白。”
白纳川脸色冷了一下,却还是傲然道:“我今天是想和大哥好好谈一谈的,既然你不想谈,那就改天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站住。”他不来,白玉勋还想找他呢,几个厨子还在他手里呢,那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挖过来的,怎能轻易让他带走呢。
不然他刚开业的酒楼不是打水漂了吗?褚玖月摆明了不想和他合作。
“你的病都好了?”
“托大哥的福,风寒好了。”
白玉勋开始冷嘲热讽:“命不小呀。”
“功叔说我能活到二十岁,我也相信自己可以,其实也不过五年光景而已,大哥何必这么着急呢。”白纳川说起自己的寿命,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白玉勋蹙 了眉头,如果有人能不顾惜自己的生命,那么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弱点了。
这个弟弟的心智手腕他都领教过的,如果是以前他真斗不过他,可是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避让隐忍,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逼出他的底线在哪里?到底要做什么。
“你到我这里来是为了?”
白纳川示意后面的人上前,胡宁拿着一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白玉勋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天香楼一个月利润的其中两成。”
“天香楼一个月才盈利五百两?”
“大哥觉得少吗?以前天香楼每个月盈利多少,想必大哥比我清楚吧?”正因为他都调查过,了解,觉得天香楼是块鸡肋,所以父亲走的时候,托付产业,他就推给他了。
白玉勋不说话,白纳川接着说道:
“我不在乎天香楼能挣多少银子,我也不想要这批银子,所以当初我找褚玖月合作的时候,才不惜让给她七成的利润,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我活着的时候,好好的做一番事业,让自己死后也有所价值。”
白玉勋看着他,试图从里面找出这句话的破绽或者隐藏的目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那大哥告诉我,我命不久矣,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我们能否和解?你给我五年的时间,我每个月都会让人把天香楼两成的利润送过来。你那几个厨子,我也会让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