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不但把天香楼上午吃饭的食客找来了,还把兰桂坊的赏儿,姚家村的邻居找来了。
“杨氏你说你儿子的命危在旦夕,到底是真是假?”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杨氏一哆嗦。
“民妇,民妇说的当然是真的,民妇来的时候,他还说头疼头晕,甚至有时候都不认识我呢。”杨氏见来了这么多人,心里直打鼓,她的话也都经不起推敲呀,一下子就能露出破绽呀。
“那你从哪里来呢?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就今天早上啊,我从镇上来的,他身体不好,还在镇上待着,没有回家。”
“说清楚,在镇上什么地方?”文庄这才发现这个姚母狡猾的很,说话总是模棱两可的。
“在天香楼。”
“你不是说家里很穷,怎么住得起酒楼?”
“是,是褚家怕轩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特意把我们留在天香楼的。”
“你不是说褚家打伤了你儿子之后,不但不管,还让你赔偿银子吗?”
“这个确有此事啊,你问她,褚玖月你凭着良心说,是不是说过这话?”
“是你说让我家赔偿一百两银子,我才故意那样说吓唬你的,姚婶子啊,我们穷苦人家,当初娶嫂子的事,银子都给你们家了,哪里还有银子呀?还是一百两,就是我们家倾家荡产,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胡说,你不是和那个白公子合作开酒楼吗?还有你给人治病,不是很挣钱吗?怎么会拿不出区区一百两银子?”
“我有,就应该给你吗?你儿子都好了,没事了,我家也受到损失了,为什么还要赔偿这么多银子?”
“就因为我有,所以你和你儿子才贪得无厌,处处时时都想跟着占便宜是不是?这次如果不是你儿子去占便宜,他会受伤?我家就算有银子也是我挣得,跟我大哥大嫂有什么关系?县老爷你说是不是?”
“我们只不过去借银子而已,不是占便宜。”姚母辩解道。
县太爷问道:“杨氏我问你,当初姚家和褚家已经立了婚约,成婚之前,你是不是又为了五两银子,把女儿卖了?”
“县老爷冤枉啊。”
玖月问道:“这么说你不曾受过马员外的银子?不曾把女儿打晕了,送到马府?”
杨氏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县太爷说不出话来。
“不曾。”她觉得马员外不会蠢到自己过来县衙指证她,既然这样,她一口咬定没有,褚玖月就拿她没有办法。
“县老爷,她说没有,我请我的证人赏儿姑娘。”
赏儿姑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把那个女孩子的父母也就是姚家骂的狗血淋头。
“大人,有这样的父母啊,还不如我们兰桂坊的姑娘呢,同样都是被卖,好歹我们不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的。”
“你含血喷人,你胡说八道,是不是褚玖月让你这么说的?”
“请马府管家上堂问话,杨氏在此之前,我最后在问你一次,这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说谎,那么数罪同罚,可就重了。”
玖月看了眼县太爷,没想到他还挺英明的,知道提前把马员外的管家给找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