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跪都跪不住了,这小子怎么什么都能说啊。
要害死全家啊。
蒋金先哭起来装上可怜再说:“皇上,犬子鲁莽,就砸了饭庄那天,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得不轻,被带走,语无伦次,这才出言不逊,罪臣就这个一个儿子,愿意带儿子受过呀。”
皇上冷笑道:“爱卿这是说什么话,我这安朝的江山就是有一半是你的功劳,你家犬子说的也对,朕的确给了你很大的权利,要怪要是怪朕呀,蒋全就按照京兆府判的吧,至于你罚俸半年,下去吧。”
“谢主隆恩。”蒋金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天那,幸好皇上没追究,可是这语气冰冷淡薄多了,不似之前那么热情了,也是啊,天子权威不容他人蔑视。
他是武将,不讲究那么多,自己去年立了功,也确实膨胀了不少,可是那是皇上给的,他儿子女儿嚣张又怎么了?他在疆场上为安朝拼命,难道连这点资格都没有吗?
有好几个大臣都参他了,皇上一直没有追究,更让他一度认为皇上和安朝都离不开他。
更加不注意言行了。
如今皇上淡淡的表情才算给了他当头一棒,即便他功劳在大,也是臣,皇上给他荣耀,是恩赐不是横行的借口和法宝。
他退了回去,秋风起,吹得他冷汗浸透的盔甲一阵冷。
御书房还剩下父子三人,皇上睨了一眼兄弟二人:“就是为了一个褚玖月,需要你们都一个个亲自跑来?”
太子坐着没动,四王爷睁大眼睛,死活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大声反驳道:“父皇,你说什么,儿臣怎么不明白?儿臣是为了维护您的威严呢,总不能蒋全那小子跟我拼爹,我拼不过他吧?他算老几,我可是堂堂齐王爷,看不起谁呢。”
皇上极其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别唱什么高调了。”对他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不过这个褚玖月还真是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医术如此高明,他太医院的院使都治不了的病,她却能治疗,南王妃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小小年纪还弄了什么加盟店,真是新颖,种的水果也新鲜。
关键是能让他两个重要的儿子,还有那姜府周府的人都帮她,她才来了京城多久啊,都能和安平将军府对上,还能赢。
安平将军府可是连丞相府都忌惮两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