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倒是镇定。

她们见玖月面不改色，还以为她年纪小听不懂。

玖月从兜里掏出一袋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十分有重量，喊道：“演唱会上的歌有人会唱两句吗？谁唱的好，这银子就是谁的了。”

那些人没想到玖月出手如此大方，都开始心动了，尤其是老鸨们，从歌纺里出来，要把玖月拉到自己坊里去。

“公子，公子这边请，我们这边有姑娘会唱两句。”

“停。”玖月用扇子把老鸨的手敲下去。

“我就在这里摆个擂台，你们都挨个排队过来唱两句，谁唱的最好，这银子就归谁。”

大家一听都纷纷过来唱了，演唱会上的歌都比较有名气，有人传出来，都会哼唱两句，这些姑娘们为了吸引客人们，也会费劲全力去模仿。

只可惜都是道听途唱过的，在翻版都不怎么在调子上。

玖月听了好多，都没有找到满意的。

“唱自己的曲子也行，有没有唱的好的？”

“这个有啊，我们歌纺里的七七姑娘嗓子最好了，唱的最动听了，在这片都是数一数二的，客人们都知道。”一个老鸨上来推荐道。

这个七七姑娘，似乎昨天听过这个名字。

“叫她唱来听听。”

“去，把人从游船上给我叫来。”

“刚才都叫去了，她说不来。”

老鸨子凶起来：“什么不来，由不得她，快去。”

玖月也从这里呆够了，还没坐过游船呢，干脆起来一块去。

河边停着一艘游船，里面传来弹琴声。

这琴声时而低吟，时而悲怆，道不尽的哀怨。

这弹琴技艺很不错啊。

“公子，你听这琴声就是七七弹出来的，好听吧？”

“嗯。”玖月在老鸨殷勤的带领下进到游船上。

琴声戛然而止。

一个冷冷清清的姑娘从琴后面站起来，朝老鸨福了福。

“公子是来听曲的，你快唱一首。”

老鸨都感觉那压手的银子到手了，这歌纺谁人的歌声都比不过她家七七，只可惜这姑娘有点太懒了。

说话也不上道，要不然当初那演唱会有可能就落在她们的歌纺举行了，哪能让别人抢了这活去。

每每想到自己失去了一次暴富的机会，心里就愤愤不平。

凑近七七身边恶狠狠的威胁道：“你给我好好表现，要是在错失机会，你就给我接客去。”

七七闪过一丝厌恶，又无可奈何。

“是。”

看向玖月，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没那么冷了，垂着眉眼：“公子想听什么？”

“演唱会上的歌你会唱吗？”

“奴家没有听过，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