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在他面前演戏装不认识呢。

他也不拆穿，就希望他安排的这一次小见面，能让太子高兴些，不要整天蹦个脸，真跟前太子一样冰冷。

听说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你是县主了，以后宫里有宴会，都要参加，所以宫里的礼仪你还是要学一下的。”

“是。”玖月心不在焉的道。

皇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玩味的欣赏着两人的表情。

两人正好坐对面，都没怎么抬头，心思各异。

白纳川突然伸过来给她倒了一杯茶，玖月吓了一跳，随后稳住，感谢一番太子。

白纳川始终表情淡淡的。

“皇上知道我们以前认识，所以不需要隐瞒，也不必避讳。”

皇上猝不及防：“……”突然拆穿做什么?他还没欣赏够两人心照不宣的表情呢。

玖月:“……”你一下拆穿好吗？不是应该装下去吗？

这可是明摆着告诉皇上，她知道太子换了人的事情，皇上不会杀人灭口吗？

皇上似乎对他不按常理出牌不悦：“中秋节你母后在后宫设宴要款待朝臣家眷，到时我们都要参加，你四哥都有了儿子了，你只比他小了几岁，也该为婚事着想一下了，看看喜欢哪家的姑娘，让你母后给你做主。”

“哪家姑娘都可以？”

“那倒也不是，朕觉得丞相家那嫡女就不错。和你同岁，是个才女，你可以多注意下。”

玖月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她怎么觉得这一会像是父子俩在交锋啊。

皇上让她参加中秋宴会，就是想让她看见白纳川选妃吧？所以白纳川就干脆直接摆明了她的身份。

皇上不高兴了，干脆也明说了。

父子之间要怎么斗心眼吗？不累吗？

白纳川伸手要把她紧握在手里的茶杯拽走，玖月看了他一眼，他温柔的道：“凉了吧？给你换一杯？”

那语气温柔的让玖月想起了从前，他就是那样宠溺温柔的语气。

皇上诧异的看他一眼，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终于真情流露了？不藏着掖着了？

“感谢父皇母后为儿臣着想，但是儿臣已有心仪之人，这辈子非卿不娶，母后也曾经答应了儿臣，三年之内，不逼儿臣选妃。”

这是明着说了。

玖月听着，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父子俩明明是在战斗吧，干嘛扯着她在这里听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