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两只胳膊被处理完，已经觉得生无可恋了，从小到大，他也没受过伤，第一次受伤伤这么重。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汗水湿透了后背，他无力的躺在塌上呻吟着。

墨言很快就带着迷幻药草来了。

“我爹说，不必弄成药丸也成，只要让那人吃下去就行。”

“这事交给我吧。”周源对着药草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白纳川让他小心使用，别自己中了招。

周源连连保证没问题。

墨言是用袋子密封的，交待了他一番，不可用手直接接触。

周源应了一声去了。

“墨将军如果有空的话，可否送姜大人回府？”

墨言拱手答应。

他正好也要走，顺路的事，完全可以。

墨言看着他胸前挂着的两只固定的胳膊，跟木偶似的，样子着实有点滑稽。

“墨将军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墨言看他一眼：“我没想笑啊，姜大人为了京城治安牺牲，精神可嘉，我怎么能嘲笑英雄呢？”

姜衍仔细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发现他跟面瘫似的，永远面无表情。

“你真的觉得我是英雄？”

墨言点头。

姜衍来了兴趣，坐了起来：“好，英雄想要喝点水。”

他出了那么多冷汗，早就嗓子冒烟了，在京兆府，太子居然也不给他这个功臣喝口水，就把他打发走了。

墨言腰间习惯了带着水壶，把水壶摘下来，拧开盖子，送到他嘴边。

“你过来喂我。”坐对面怎么喂水啊？

墨言顿了顿，移到他身边坐下，把水壶重新送到他嘴边。

喂他喝水。

他扬起脖子，露出白皙的脖颈，喉结一动一动的。

墨言垂下眼睛，不让自己乱看，可是这样就无法喂到他嘴里，他那优美的长脖子占据了半边视野，他不想看，却眼睛里只能看着这个。

他还没喂过别人喝水，两人靠的太近，有点别扭。

一不小心，灌得有点猛了，他喝不完，水流到外面，顺着嘴角，脖子淌下来。

哎呀，不能再看了。

墨言扭过眼睛去。

“喂，喝不着了，干什么？刚还说我是英雄，还嫌弃我？”

“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喂我喝水，把头扭向一边？”

墨言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他看见他那白皙的脖子，水珠滑过喉结，他有点脸发烫？

这肯定是不正常。

墨言把水壶收起来，挂在腰间：“你快给我喝完了。”

“这么小气，一点水，也不舍得给我喝？”

他挨着他比较近，用凑过来说话，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脸真的烫起来了。

墨言赶紧坐到对面去。

看向外面，他说什么都不在理他了。

姜衍意外发现他脖子耳根都红了，十分好笑，凑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