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屋里的妈妈呵斥道。
韩氏眯着眼睛看她,“江善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要知道,在江家谁都想你死,只有我能保住你们!”
“是么?这里的谁可是也包括夫人你?”
“江善善!”
韩氏拍桌,“你不要冥顽不灵,入了六王府有什么不好,届时阿媛有的,你也有,只要你们姐妹齐心协力,定然能过的好。”
“这是夫人觉得,我可不想。”
“难道你不管你弟弟了吗?”
“他难道没手没脚,需要我时时刻刻抱着不放?”
江善善毫不退让,硬是顶着韩氏的威压,发出了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气势。
“江大夫人,到了如今这时候,你我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从前你们没管我和明轩,往后我江善善如何也不需要你们安排。”
说着,她扫了眼屋里头可以算得上忠心的几人。
“还有,让你的人最好管住手脚,否则别怪我剁了它!”
韩氏猛然回神,遂眉眼一厉,“你最好想清楚……”
“不劳夫人操心!”
江善善懒得再与她废话,提裙便走。
看的妈妈是气得不行,当即道:“夫人,这丫头忒地不知好歹,还是按奴婢所说,直接将她捆了带出去调*教一番,回头待二姑娘出嫁了再送到她身边。
反正也就是个暖床的东西,不必疼惜,按着那些地方的法子调*教几月,不信她不听话。”
妈妈说完,又骂了一番江善善不知好歹。
屋里头青蒲听得头皮发麻,低着头不敢吭声。
至于红雨和一个新提上来的修竹就更沉默了。
“确实不知好歹,给她脸不要,也莫怪我不念旧情!”
韩氏说道,睨了眼妈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越快越好。”
她们等得,江媛的婚期等不得。
两个侧妃人选必定都是六王爷可以倚重的人家,是以,她的阿媛决不能输。
从正房出来,江善善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肺气炸。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气过。
竟然想把她送去做那种东西。
简直做梦!
想作死,她倒是可以先成全她。
因着走的急,也没看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一下子便撞上了去。
“哎哟,谁这么不长眼?”
江秋月差点儿摔倒,立即瞪向眼前的人。
江善善闻言默了默,眼眸幽深。
“原来是你这个穷丫头。”江秋月抽出腰间的鞭子,“我看这回没人能救你了吧?”
“你确定要和我动手?”
“哼!穷丫头而已,没我们江家,你早就跟个街边乞儿一样了,竟还敢跟本姑娘作对,自寻死路!”
江善善笑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确实是自寻死路。”
敢一个人和她对上,是真不怕死啊!
随着话音落下,鞭子也带着破空声抽来。
江善善只侧过身,抬手随意地缠绕起鞭子,下一瞬,用力一扯。
江秋月本就是个花架子,下盘不稳很轻易地就被扯了过去。
只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扣上她的脖子,轰地一声。
江秋月整个人被砸得茫然,从脑后传来的剧痛让她立时恐惧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她掰着那只死死掐着她的手挣扎道。
江善善勾唇轻笑,只是这笑意却带了股深入骨髓的冷。
“想干什么?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了。”
她扯起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摔到石墩上。
“啊——”
江秋月当即脑袋开花,殷红的血水从她面上落下来,很快便模糊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