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还在那感慨着自家主子矫情,就听周司宁又道:
“嗯,朝议的第二天,他就离了京,算算时间已有十多天了,再过三天,那就是半个多月。贺北庭每次离京都这么久吗?”
云归:……
半个多月久吗?主子经常都是一走就一两个月,有时候还要小半年呢。可这话他觉得还是留给主子回来说吧,他要是说了怕是得挨揍。
“这个也不确定。”
周司宁又道:“他现在入了朝,有了职位,一走就是这么久,武选司那边是称病还是告假?”
云归心道这个他知道,少夫人总算是问了个他能答上来的问题,便道:“有人替主子应卯当值。”
“啊?这也行?还能找人替值?”
云归道:“也不是找人替值,就是武选司那边看到的还是主子每天都去,可主子实际上已经离京了,去应卯的是另外一个人,只是他们瞧不出罢了。”
周司宁:……
你直接说找人易容顶替不就得了,绕这么多弯儿,生怕我能听明白咋的?
“老太爷请姑娘过去醉月堂一趟。”忍冬凑近了低声道:“公子也被叫去了醉月堂。”
哥哥也去了?看来事关重大,周司宁抬脚便往外走,直到进了醉月堂才稍稍敛了步子。
“祖父。”
“兄长。”
周司宁福身行礼后便在老太爷的示意下挨着兄长周晏清坐了。
“宁丫头,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吩咐你。过两日陪你兄长一起去常府赴宴,你跟过去别的都可以不理,但常家那几个姑娘得盯住了,别让她们的歪心思坏了你兄长的清誉。
二皇子目的没达成,不会善罢甘休。常家虽没有摆明车马,可那位被撸了朝职的常大人私下里与二皇子有往来,凡事你们都需多防范一些。”
周晏清脸上有一丝尴尬,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后说道:“祖父,孙儿会事事小心提防,不必……”
话没说完便被周老太爷摆着手打断了,“后宅小姑娘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可不是你这个读圣人书的端方君子能提防得住。
让你妹妹跟了去与你做个帮手。”
常府老太太的寿辰在四月里,虽然常老太太与祖母都是出身于旧都叶家,可两家平素并不怎么往来。这常老太太的寿辰,竟将请帖发到了周家的头上?!
这是在五皇子翻车的事儿上吃了亏,想找补?那这是二皇子的授意还是常家自己寻衅报复?
别人不知道他常家巴上了二皇子,周司宁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周司宁心中冷哼,常家若敢对哥哥下手,那她就再送二皇子一个大礼,彻底拔了常家这颗暗牙。
“听说你近来与冯家丫头走的近?祖父虽知你行事一向有分寸,可也要提醒你一句。冯家毕竟是摆明了车马的二皇子党。你与二皇子本就事非不断,若出入冯府过频,恐会妄生事端。
再来,夏家不出废物。那夏小子虽然被宠坏了,也不至于无能到连自己个儿的媳妇儿都拢不住,行事要适度,不要牵涉过深。”
周司宁暗忖,她就是应贺北庭所请,让夏风借了两次她的名头,不曾走近。可她知道祖父这是提点她,便道:“是,祖父。”
周老太爷:“嗯,都去吧。”
周司宁与哥哥对视一眼,两人躬身行礼告退,刚走了两步又被周老太爷叫住了,“哦,让怀远得闲时来一趟。”
一出醉月堂,周晏清便问道:“怀远是谁?”
周司宁:……
“贺北庭,小字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