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身上伤未愈,诸事不宜!”贺北庭直言拒绝。
“贺小子,哀家又不是让她武刀弄枪,不过是些个女子的才艺,伤不伤的有什么打紧……”
皇后也趁机附和道:“是啊,不过是展示一下才艺,不打紧的。本宫听说武安原是为颠南世子准备了一舞,既然武安身体不适,那不若就由周小姐来舞一曲如何?”
周司宁的唇角轻轻的勾了起来,这太后和皇后还真是片刻都不让她得闲啊。为颠南世子一舞?她既不是这宫中的舞娘,也不是要与他联姻的贵女,她为他一舞算什么?
这是在羞辱她还是在羞辱贺北庭?
果然啊,皇家人就是忘性大,那就再给你们回忆回忆……
周司宁看了一眼贺北庭,然后笑盈盈的起了身,可她还没开口说话,便白着脸软倒了下去……
“阿宁!”贺北庭利落起身,长臂一捞便将周司宁护进了怀里,那一脸的惊惧担忧没有半分假。
听着贺北庭这一声惊呼,在他将她抱入怀中时,周司宁叹息着悄悄捏了捏他的腰侧。
被贺北庭这一声惊呼惊着的何止一个周司宁啊,就连上座的太后都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儿。
七皇子也是反应迅速,立刻就到了两人近前,被周司宁那连双唇都透着白的样子,吓到了,立时看向皇上身边的内侍道:“速去请申医正!”
瞧着七皇子那模样,皇上也是一惊,快步走上前来,只是瞧了一眼便跟着说道:“北庭,先把人挪去后面的暖阁,申医正一会就到。”
贺北庭看一眼太后,垂着眼摇头,“不用了,她不会喜欢。”
话落,又周整了一下抱姿,让周司宁舒舒服服的倚靠在他的怀里。
太后不信刚才还神气活现怼得她心肝肺都疼的周司宁是真晕,皇后也不信,特别是听了贺北庭拒绝去暖阁后。两人对视一眼,太后便在皇后的搀扶下也走上了前。
可当她们看到周司宁的脸色时,那句质疑的话都到了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颠南世子也走上了前,站在七皇子身侧说道:“敢请问,这位姑娘先前可是受伤失血过?”
“正是。”
“那就难怪了,这应该是血虚之症。女子体质不同于我们男儿,一旦受伤失血,身体便会较从前弱上许多,轻易就会引起血虚,我母亲就是因此症而常年缠绵病榻……”
皇上看一眼或远或近围过来的一众人,沉声道:“今日到此为止,散了。”
原想着瞧热闹的一众人,全都行礼退了出去,边小声议论着边出了宫门。
偌大的屋里瞬间就只剩下了皇家几人和颠南世子。
申医正到的很快,三步并作两步,一路急走着进了屋。一听是观月楼请太医,都不用内侍催,他自己背了医箱就快步跑了起来。
到后,瞧见太后、皇后、皇上、七皇子等重要人物都好端端的站着,瞬时松了一口气。刚要端正了衣冠行礼,便听皇上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