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贺北庭遇刺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京中四城,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出身将门的那位贺世子遇刺失踪?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唉,贺世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定远侯府这下子没人了……”
“说什么贺世子拳压武司?还不是小小一场刺杀就要了他的命。”
“贺家可怜啊,剩下的这最后一人也没了……”
“可怜贺家,百年将门,世代为宣国戍守临城,不成想竟是落了个无人上香的结局……”
“贺世子不在了,贺将军的坟头怕是要长草了。”
……
当半夏听到街头巷尾的这些传言时气坏了,什么没了?什么凶多吉少?他们才没了呢,他们所有人都凶多吉少,她家姑爷也不会有半分损失。
“姑娘,婢子不信,姑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您别听那些市井小人的妄言。那就是一群见不得姑爷好的小人,他们的话当不得真。”
周司宁点头,“当然,你家姑爷可是许了我期颐之年呢。”
谁出事了,贺北庭都不会出事!上辈子有她这么一个拖后腿儿的,他都把所有人耗死了才走,这次没有她添乱,他怎么会出事。
只是,这次究竟是谁的手笔,竟值得他受这么大的委屈?
半下午的时候,云归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忍冬。
“如何?”周司宁面容温和的问道。
云归有些不太敢看周司宁,悄悄碰了碰忍冬,示意她说话。
忍冬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姑娘,遇刺为真,被引到外城的痕迹为假,姑爷……原地消失了。”
原地消失可还行?这是上天了还是遁地了?
周司宁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云归,“这可是贺北庭给你们设置的考核?那忍冬去了算不算坏了规矩?”
云归瞬时就垮了脸,那么假的痕迹他竟没瞧破,受个伤后,本事退步了。
“姑娘,遇刺为真,您就半点都不担心姑爷?”忍冬眨着眼说道。
“担心什么?一刻钟的时间,贺北庭连同两队亲卫无声无息的集体消失,除了他们自己隐踪藏形,我想不出这满京城里哪个有这等好本事?”周司宁又道:“至于那刺杀,嗯,我觉着倒霉的只会是刺客。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将这场刺杀闹得满城风雨,是想钓谁?”
云归有些不解,钓谁?主子明明是遭遇刺杀后,顺势给他们所有人设置了一场考核,怎么到少夫人这里还成了主子在钓鱼了。
“云归啊,如果不是在钓鱼,那你来告诉我,那你们主子人呢?藏起来跟所有人玩一场躲猫猫?他可不是闲着没事儿做。”周司宁瞥了一眼云归,接着道:“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家主子躲起来是因为受了伤?那临风呢?那两队亲卫呢?”
“长烟你输了,我就说以少夫人的心智和对主子的了解,不用到现场就能看破。偏你不信!”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临风和长烟同时站在了周司宁的面前。不同的是,临风一脸的笑,而长烟则是满眼的好奇。对周司宁的好奇。
“少夫人,主子让属下来给少夫人送糖糕,这冰莲糕果真不一般。”
周司宁双眼一缩,事情涉及到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