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何非要贺北庭死?”
“周司宁你大胆!”
“不是臣女大胆,而是娘娘一而再的不肯放过臣女。难不成娘娘都挥着刀砍到了臣女的头上,臣女就只能伸着脖子枉死,躲不得也避不得么?
臣女可以死,但臣女得要死有所值,不能做了那枉死的冤鬼。”
张皇后转向皇上哭诉道:“陛下,周司宁如此羞辱顶撞臣妾,若不严惩,臣妾日后还有何面目示人。”
皇上眸光沉沉的瞥了一眼张皇后,堂堂一国之后被一个臣下之女逼迫的如此失态,实在是有些丢人。
周司宁这些话说得的确是大胆又放肆,可谁让他的皇后先做了更加放肆的事儿呢。他虽为九五至尊,可皇后放了火,他总不能不让周司宁点灯吧。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皇后咎由自取!他就是想护都无从护起。周司宁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若非七皇子自小出众,张皇后不会是皇后。
罢了,为了宸儿,这个乱摊子总还得他来收拾。
“周司宁,说吧,你到底想如何?”
周司宁说道:“陛下,臣女就要皇后娘娘一句真话,她为何非要贺北庭死?若娘娘不肯直言,那臣女就只能同娘娘拼个鱼死网破了。”
张皇后凄厉哭嚎道:“陛下,周司宁当着您的面如此威胁臣妾您也不管吗?”
真话说不得,可不说周司宁摆明了是要不依不饶,张皇后除了用身份来压周司宁,也实在是无计可施。
“管?朕若要管,那也是先管管你这刺杀朝臣的皇后,再管管同为帮凶的张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皇后你还不肯说吗?”
张皇后一脸的痛苦,“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您要臣妾说什么啊?”
不能说,说不得啊。不说,她还有活路,说了就得死啊,整个张家都得跟着一起死。
“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买凶杀人之事一直都是娘娘身边的黛嬷嬷出面与天星联络交易,娘娘又知道什么呢?陛下,事情经过如何,只要将黛嬷嬷交给龙廷宿卫一审便知。”
皇上面容一肃,“你知道龙廷宿卫?”
“臣女长在旧都大长祖母膝下。”
只此一句,多的一个字都没说,而也只这一句就够了。
龙廷宿卫满朝皆知,却也满朝不知。除了知道在六部三司之外有个只听命于帝王的龙廷宿卫,却是无人知道他们都是谁,又身在何处。
朝中无大事,龙廷宿卫不现身。
而龙廷宿卫,已有好些年不曾现身于人前了。
以致于,朝臣们都已经遗忘了,龙廷宿卫的手段,只将其当成了皇上的私卫。
见张皇后仍紧抿着唇,周司宁又加码道:“臣女还曾听过一句话,这世间只有没发生的事儿,没有龙廷宿卫查不到的事儿。
臣女还听说龙廷宿卫在刑讯上很是不凡,除了死人就没有他们挖不出的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