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一脸受伤的看着张琪,眼底里的难过不似假装,可就是因为这份真情流露,却让张琪怒了。
“买凶刺杀我夫君时,可曾记得他是谁?”
“阿琪你……”周晏清有些吃惊,这件事儿他并没有告诉过她,而他相信周司宁也不会说。那她是如何知道的?
张琪转头看着周晏清,眼眸中已经有泪珠涌动,“我虽然不聪慧,却也还没那么蠢。一国皇后和堂堂国舅怎会无缘无故的受罚!你纵是什么也不说,我也是能猜到的啊。”
话落,泪落!
她一直都知道张家与周家在政务上有些不和,算得上是政敌。可却没有想过,竟然会到了买凶杀人的地步,更何况她还嫁进了周家。
虽说大婚那天,父亲当众将她剔族除户,断绝了与她的一切关系。可母亲和哥哥私底下依然有同她往来,还说父亲那是碍于各种规矩没法子,不是真不认她这个女儿。
可现在瞧来,应该就是真不认了吧!否则又如何会买凶刺杀自己的女婿?
她还在盼着时过境迁后,还有娘家可回。而她那位好父亲反手就是一刀捅了过来,直刺她的心窝,好笑吧!
“阿琪,你有我呢。”周晏清起身,捏着衣袖轻轻的抹着张琪脸颊上的泪滴,声音舒缓而轻柔,似泠泠的泉水流过心间,一下子就将张琪那颗受伤的心抚慰到了。
就是怕她知道了会难过伤心,周晏清才没说。可瞧着她现下这模样,果然很是难过啊。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就该在当时与她说分明,也不至于让她大过年的掉眼泪。
“嗯,有你,甚幸!”张琪伸手抱住了周晏清,微仰着小脸说道。
“那就不哭了。”周晏清回揽住张琪,“我们回府。”
临出门前周晏清又停下了步子,转回身一脸凝肃的看着张恒说道:“张公子,只此一次,若下次再惹哭我娘子,我就揍哭你!”
听着这话,张琪有些莞尔,问道:“夫君打得过他吗?”
“我打不过,不还有怀远么,回头我就请他教我一些功夫。”
现学可还行?可这份心意张琪感受到了。
周司宁瞧着随后跟出来的周晏清和张琪两人,笑着道:“我没说错吧,哥哥嫂嫂会随后跟出来。”
“嗯。”贺北庭应声的同时,抬手为她掖了掖披风的领子。他自也是知道浅之会随后跟出来,他就只是不想看着她站在这冷风里等罢了。
“挨着你,我不冷。”周司宁边说边又往贺北庭的怀里靠了靠,呲着牙笑的欢快。这次不是任性,她是真的没觉出半丝冷意,她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若非她的手一直都透着温热,他才不会让她站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将她塞进马车里。
“阿琪晚饭用得少,我带她去填补点儿东西,你们要一起吗?”一到近前,周晏清便说道。
周司宁虽然不饿,却仍是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贺北庭,可却听他说道:“你们去吧,我先送阿宁回去,快要亥正了,她得歇息了。”
周晏清看了一眼抿着嘴的妹妹,以手拄唇笑着带张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