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玥愕然。

半晌，她问：“你能接受一个你不爱的人？”

顾倾城倒是看得开，“像我们这种出生的人，从一开始就失去了选择伴侣的自由，身边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实话，我挺羡慕白碧宣，既能联姻，又能嫁给自己心仪的人，不过这也是特例。”

不具参考性。

池玥又何尝不懂她说的话？

她诧异的是顾倾城对这件事的态度。

“顾小姐，你……”

顾倾城打断她的话，“没意思的话就不要说了，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池玥敛了表情，“我来是想跟你打听傅容寅的事……”

……

从咖啡厅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池玥打车回了白家，没看到白碧宣他们，便准备回房看看。

经过餐厅的时候，白老太太的声音突然传来，“最近在忙什么？”

池玥的脚步一顿，绕过餐厅走到老太太的房门口，“姥姥，你还没休息呢。”

白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相册在翻看照片。

池玥走过去，看到上面是白老爷子和白晴的照片，她抿了抿唇，在她的身边坐下。

“姥姥又想姥爷了吗？”

白老太太的手抚过上面的照片，眼底流露出无尽的爱意，“是啊，这几天总是梦见他，梦见他来接我了。”

池玥心头一酸，假装不在意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姥姥想姥爷了，所以才会梦见他。”

“是吧？”老太太又叹息，“我也是时候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