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她的手蓦地收紧，嗓音沙哑，“玥玥……”

“你走吧，我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

这话说完后，病房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男人才开口：“对不起……”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只是忘了我，要和别人订婚。我的孩子是你的未婚妻弄没的，你没必要道歉。”

然而男人闻言，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池玥薄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她忍了忍，到底没有忍住，沉声道：“你为什么要道歉？你以什么身份道歉？你是在替你未婚妻道歉吗？”

“不是。”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跟我道歉？为了什么道歉？”

池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或者说，她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在京城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反复羞辱她，她没有放弃，因为她坚信傅容寅不会忘了她。

可是事实却一次次地超出她的想象。

他不仅没有忘记她，甚至在她那么坚定不移地要把他带回家的情况下，他依然选择不相信她，选择牺牲她。

多日来的隐忍让她积累了不少怨念，在流产之后，全部爆发。

傅容寅垂着眸，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

过去了很久很久，池玥再次开口，“你走吧，你再不走的话，你的未婚妻又会找上我，这一次是还没出生的孩子，下一次呢？是眠眠吗？”

也许提到傅眠眠刺激到了傅容寅，他浑身僵住。

半晌，他缓缓松手，“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门被关上，病房里空荡荡的，池玥忍了许久的眼泪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

南冰语走进来恰好看到这一幕，她绷着脸走过去，替她擦掉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