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眠的质疑声落下后,欧皇眸色微变。
他倒是一直忽略了这个。
时淳猛然抬起头,说道:“煌珂幼时的随从是我亲自选的,各个都对我和煌珂很衷心,煌珂偶尔调皮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随从都会禀报我,但是那次……”
夏锦眠神色紧张:“那次有什么异常吗?”
时淳叹了口气,缓缓说起了当年事情的经过。
“那次煌珂带着随从来找我,碰巧看见了我和离莱夫人发生了争执,离莱夫人痛失丈夫,情绪很激动,扑上来打我,我没有还手,任由她打了我一巴掌,指甲划破了我嘴皮,留了一点血,离莱夫人离开后,煌珂问我疼不疼,我说有点疼,他就带着随从跑走了。”
“等我再得到消息的时候,离莱夫人已经死在了卧室,是他杀,我问了随从才知道是煌珂下的令,我气得狠狠掌掴了煌珂一巴掌,把他丢去了训练营住了一整年。”
夏锦眠立即问:“既然哥哥偷鸡摸狗的事随从都会禀报母后,哥哥下令杀人的消息为何没有随从禀报给母后?”
时淳唇色微白,说道:“我以为,随从太过衷心与我,所以和煌珂都有报复离莱夫人的心理,便先斩后奏了。”
“绝没有这样的可能,随从都是服从行事,既然随从连一件小事都会禀报给母后,如此大事随从不可能不禀报给母后再定夺。”
稍顿,夏锦眠继续道:
“随从在任何方面都要为主子考虑,哥哥杀离莱夫人有哪些后果,随从比主子清楚,所以随从衡量后,哪怕不禀报母后也会禀报给父王。”
欧皇眸色一震,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哥哥的随从里有奸细?”
“嗯!”夏锦眠几乎能肯定,“哥哥那些幼时的随从还在吗?”
“在,幼时的那四名随从仍旧追随在煌珂身边。”时淳道。
夏锦眠红唇勾了起来,有点邪肆,她问时淳:“母后,那些人是您从哪里为哥哥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