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怎么还敢把人留在这儿呀。”
“我得把我抓的药再让大夫看看去。”
这边的争吵吸引了回春堂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那些刚才还谢谢苏哲为他们抓药的人转眼就用一种极其鄙视和嫌恶的眼神看着苏哲和安凝砂,当然,主要还是看着苏哲。
安凝砂看着苏哲的脸色由红变白,眼睛慢慢变得通红,再听着那个大夫叫骂的话,也大概明白了为何苏哲在回春堂做学徒却还要请教她一个外人医术。
显然这里的人都不待见他。
“你没见过女子行医是因为你没见识,大几十岁的人了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吗,你是只凭着一个人的性别和年龄来断定对方医术是否高明吗,那我还说这位老人家医术比你高明呢!”
安凝砂指向一个等待着看诊须发皆白的老者。
“你,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吗?既然学了医术做了大夫,那就得有点医德吧,张口闭口就是骂人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的医术高明在哪儿了,怎么,你平时是用嘴治病的吗?”
安凝砂这跟炮仗一样的一连串话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跟个长舌妇一样说人坏话,恶意揣测别人,那是不是平日你遇见一个看不了的病症,都说人家是绝症,还有,你开的药方子又贵又没什么治疗的效果,你自己是不知道吗,怎么,本小姐看不惯你这垃圾医术,说两句不行了。”
“去,去把她给我轰出去。”刚才骂人的那个大夫看着也有五十多岁,算是回春堂里面年纪比较大的大夫了,被安凝砂的一番话气的面色涨红,当即就指示着自己的两个学徒,要把安凝砂赶出去。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没惹到安凝砂的时候,安凝砂绝对是人美心善的小姐姐,可是但凡惹到了安凝砂,那么安凝砂就是点火了的炮仗。
显然,现在安凝砂的状态是后一种,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种语气就是事儿还没完,而往往后来对方的下场都很惨,但是显然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今日你是最后一个到的,可如今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你才看了三个病人,那个大夫都看了十七个了,其他大夫也都差不多,他们给病人开的药方,一副八钱算是最贵的了,可是你呢,你最便宜的一副药给人家开五十八钱。最贵的一两银子一副药,要我看你看病不是按照病症开药,而是按照病患的衣着家境开药呢吧!”
安凝砂坐着无事,就在观察回春堂里的患者。
“若是家里情况允许,当然吃些好药好的更快。”
安凝砂说的没错,那老大夫也没有办法狡辩,毕竟他看的病人还有两个没走呢。
“是吗?可是你开的药方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药方,就比如你刚才看诊的这位夫人,夫人自诉自己腹部往上三寸阵痛,腹胀,腹泻,恶心想吐,每日饭前饭后感觉更为明显,你给她开的药方却是驱寒气的温补之方。”
“腹部往上三寸疼痛多为受寒,老夫的药方没有错处。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别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污蔑老夫。”
老大夫听到安凝砂的话,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处,理直气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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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砂:骂人我是专业的。
亲妈:不,你的人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