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燕云镇离得不远，到了镇上，符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睡不好，早上没吃饱，还去偷听自己姐姐和未来姐夫说话，这一桩桩，早就将符娟不懂的精气神给消耗光了。

此刻符娟一脸灰白，浑身瘫软，她冲符宴摆摆手，好一会儿才跟她说：“宴儿，宴儿姐，我，我走不动，昨晚，昨晚我没睡好，睡着了，全是，全是噩梦，我压根不敢睡觉！”

一夜没睡，符娟胖嘟嘟的脸似乎瘦了一圈，她觉得很好笑：“全是你前天看到的鬼？是什么样的，上吊的？水淹的？还是斩首的？”

符宴不说还好，一说，符娟眼前就自动浮现出那些恐怖的画面，吓得她抱着头大喊：“不要，我不要，宴儿姐，宴儿姐，求你了，不要欺负我，我害怕，我害怕！”

“好了，不吓唬你了！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跟我学吗？怎么，这就害怕了？”

符娟咬着牙：“我以前都没见过真的那啥，当然不害怕了，我以为，我以为就像别人那样，跳几段舞，嘀嘀咕咕一番，就能挣钱了，我怎么知道还要看到那么多鬼！”

符宴拿出一张安神符递给符娟：“这张符，二十两银子！戴着吧，这样你就能安身睡觉了！”

符娟拿着符，来回翻看：“宴儿姐，这么多钱，我没有，怎么办？要不，我跟你赊账，等我以后挣了钱，到时候再还给你！”

谁说符娟傻？

符宴就觉得她很聪明，符娟来跟她学这一行，根本目的就是因为她眼馋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如今这么说，就是为了让符宴将真本事交给她，只有这样，她才能挣钱，挣了钱，她才能还给符宴！

大智若愚，符宴觉得符娟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