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语一向都挺坚强的，这会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上来了情绪。

刚刚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没有难受。

叶韩程起身把苏落语拥进怀里，用手指拭了拭她的眼角，“哭什么，我不是在吗？”

苏落语是不会相信叶韩程的情话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跟她说过情话，尽管大多在床上时说的，男人的情话在那时候最不靠谱的，但她以前也是信了的，最后还不是他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叶韩程，分开以后，我没主动招惹过你吧？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呢？”苏落语的眼睛有点婆娑了，更咽指控。

叶韩程把苏落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苏落语在叶韩程的怀里点头。“是，从我们的孩子流掉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可是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

先是苏娅，后是靳一宁，一下没有消停。

叶韩程没说话了。

现在这样的结果，的确是他造成的，如果一开始，他拒绝跟她联姻，如今也不会带给她这么多伤害。

苏落语抡起拳头捶在叶韩程的背上，“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我为什么会跟你这种人有关联？……”

叶韩程任由苏落语的动作宣泄。

苏落语无力了，累了，手才垂下来。“能不能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再给我带来麻烦。”

“好。”叶韩程道。

苏落语就有些不信了，把头抬起来，深深望着他。“你可以说到做到吗？”

“当然。”叶韩程不忘抹去苏落语脸上的泪水。

这一幕让苏落语想起他曾经为苏娅拂泪的情景，她厌恶地把他的手推开了。

“告诉我，你给几个女人这样擦过眼泪？”苏落语吸了吸鼻子，“我不是苏娅，我也不是靳一宁，你不需要来哄我。”

叶韩程看了苏落语一会儿，嘴角勾了下，“嫌脏了吗？”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掉眼泪，第一次是见苏母最后一面的时候。

苏落语也没有这样的意思，她退了开来。“现在这个事情，我知道我也说不上有多无辜，但我不想对别人造成伤害，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靳一宁见一面，亲自跟她道歉。”

叶韩程道，“你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如果不是今天来这里，叶韩程不会知道苏落语内心是这样的痛苦，她一直很好的掩饰在她坚强的外表下。

“为什么？”苏落语疑惑道。

“我和她没有关系，在美国你遇到我和她在一起，当时不过是因为她有叶峥的消息，我满足她提出来的条件。”叶韩程淡淡道。

“可是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吗？”这是苏落语从于仁恩那里学到的称呼。

“白月光？”叶韩程扯了下嘴角，“你倒是挺像白月光的。”

又白，又跟月光一样皎洁，即使受到了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依然没有自暴自弃，坚强不息。

“我的意思是，她不是你放在心底的人吗？”苏落语记得严须霁说过，他当时差点就跟靳一宁结婚了，严须霁为此还差点找他拼命。

“当时的确想要结婚，靳一宁无牵无挂的背景，还算适合我。”叶韩程道。

叶韩程记得他那时候才二十一岁，如果当时不是遭遇严须霁的阻拦，靳一宁应该已经是他的妻子。

“所以，你爱她？”

这个问题其实苏落语并不需要问，因为已经偏了。

“你在意？”叶韩程反问。

苏落语摇了下头，道，“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