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杞心微吸一口气:“橙橙,你从婴儿期二层直接摸到炼汽期一层的门槛了……”
宇文橙心有些手足无措,原先恨不能将齐家姐弟碎尸万段,眼下得了他们这么多修为都不好意思再发作了,只能在嘴上放放狠话:
“哼,才提升这么点境界,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寒松道:“我们自己修炼的才三十多年,之前被你们废除修为后,奔波儿八给了每人两百年,可能这个两百年修为有灌水的成分。”
齐寒竹点点头。
冯酸菜道:“整天泡在水里,可不就是灌水嘛。”转向齐寒竹“你刚说要报答我,傀儡丝环交出来吧,还有修炼功法。”
“这是我们齐家的祖传之物……”齐寒松道。
“轻易不能给传给外人的。”齐寒竹咬了咬嘴唇,十分为难地补充。
“靠,就知道你们姐弟是忘恩负义之辈,滚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冯酸菜气呼呼地转身。
“不是的冯公子,傀儡丝也叫情丝,在我齐家是定情信物,你如果真的想要……”
冯酸菜大惊:“哇靠,杀手耍流氓啊,占我便宜?小爷要你一件法宝,你要小爷的身子?不想给就直说啊。”
“罢了。”齐寒竹幽幽一叹“反正家里还有几百副,给冯公子便是。”
冯酸菜狂退三步:“我擦,你不是说祖传的定情信物吗,怎么这么多?”
齐寒松尴尬道:“实不相瞒,我齐氏先祖的夫人有几百个,所以傀儡丝环也有几百副,只不过因为奸臣篡位,朝堂混乱,皇族齐氏几乎团灭,只有我们姐弟相依为命还在这世间挣扎……”
冯酸菜摸着下巴:“既然这么多,那给我来个二十副吧。”
“没问题,只不过傀儡丝环我们藏在苍音国地界,得坐传送阵回去,改日奉上可以吗冯公子?”齐寒竹真诚道。
冯酸菜翻了个白眼:“你耍赖不给,我也不能奈何不了你们,毕竟这法宝着实厉害,居然连路稀饭都能绑住。”
齐寒松道:“傀儡丝环确实凌厉,但还是要依靠强大的神识力,不然高手很容易挣脱和崩断。”
齐寒竹道:“就像上回我用傀儡丝割冯公子你的喉咙,你不是毫发无伤?”
“去你大爷的,还好意思说?”
他们聊得火热,波奔儿八在外面大叫:“我顶你们的肺,不是在打仗吗,你们怎么聊上了?能不能靠点谱?要不要本王给你们端茶送水啊?”
冯酸菜上前:“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鸳鸯相抱何时燎——噢不,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烂脊的七星不烂脊杀手都叛变——不对,都弃暗投明了,米帝宗,还有那个带着无常帽半天不说话的傻叉,你们何必这么执拗呢?”
“小可名叫田园拓湖,人送外号妙手书生,谢谢。”
“妙你妹,我脱你女马的衣服。”冯酸菜大叫“不要再追杀我了,ok,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好的吧。”田园拓湖转身要走。
“哎我擦。”冯酸菜当场惊了“这么容易就能说服的吗?你好歹放两句狠话再走呀。”
奔波儿八怪吼:“田园拓湖是吧,你他妈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比本王还健忘,忘了吃过淹肺丹?你没看见齐寒松的死状么?”
冯酸菜沉声猜道:“难不成田园脱服你也有大还丹?所以才敢违拗奔波儿八!”
“不是脱服,是拓湖啦混蛋。”田园拓湖大叫“小可外号妙手书生,‘鹰腾二指’快如闪电,偷香窃物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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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冯酸菜面无表情。
“刚刚从储灵袋中出来时,我展示了自己妙手探物的本领,不仅掏走奔波儿八的贴身裤衩,还顺便探走了他怀里的淹肺丹解药。”
果然,奔波儿八朝田园拓湖拼命挥动指决,后者却毫发无伤。
米帝宗的裴畅和李自州大叫:“田园公子,请救我们一救,必有重谢。”
田园拓湖微微一笑,袍袖一挥,卷着他们在海底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冯酸菜连连拍手:“这个牛叉,不用瞬移符居然能有这效果。”
围观全程的波赛春已经没有了耐心,对身边的七个儿子下令:“打吧。”
奔波儿大点点头,朗声传令:“奉鲛王令,大军开拔,攻!”
“攻!”
“攻!”
“攻!”
号令在军团间传响,紧凑雄壮的战鼓震耳不绝。
冯酸菜深吸一口气,仿佛又回到无极大陆的边境战场,官兵的排斥,囚犯的殴打,鬼兵夜袭的恐惧,满天都是带火的箭簇……
绝望、孤独、压迫瞬间攫住他心魄。
无数痛苦的记忆像气泡一样从烂泥深处冒了出来。
冯酸菜隐约要记起,可是气泡瞬间爆裂,记忆中的画面就像烟雾一样飘散,捉摸不到,让他头痛欲裂,双手发抖。
忽然一双嫩手握住了他右掌,是沈夕岚:“冯大哥,你出了好多汗……”
冯酸菜颤声道:“好多鲛人……好多海族……我好害怕……这么多海鲜什么时候才吃得完呐。”
飞灵正要安慰他不要怕,猛听到最后一句,啊呀一声险些摔倒。
沈夕照道:“咱们也撤吧。”
冯酸菜正要说好,转眼却看到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栖渊公主和克撸酥,再看伐壳油大陆的无数老百姓,他们都是无睾,噢不,都是无辜的呀。
一股个人英雄主义的气概涌出胸膛,冯酸菜硬着头皮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不!”飞灵和沈夕岚异口同声。
小伙伴们纷纷上前:“你不走我们也不走。”
“一个都别想跑。”奔波儿八举起双拳“本王这两千年的功夫你们挡得住么,能在本王拳下上西天是你们百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