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酸菜这边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叠纸,恭恭敬敬递了过去。
“这什么?”对方冲到一半见冯酸菜递来纸张,无奈接下来,就见纸上三个大字“冯酸菜?这什么玩意?”
“这不是什么玩意,这是我的姓名啊,兄台刚才不是让我‘纳名来’吗。”
“大爷的!”对方将纸摔在地上“你分明是装傻找茬,老子要你的命!”
“哎。”冯酸菜一脸矜持“大家都是平辈,还是以兄弟相称比较妥当。而且兄台你长得如此着急,发量生在了胡子上,怎么可以管我叫大爷呢?
之后又称老子,这辈分也太乱了,再说我已经把名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呢?是不是想多要几张纸,回头好去废品回收站卖钱?生活不易啊。”
对方手捂胸口一口老血喷在地上:“师父救我……”
黄袍执杖老者冷哼:“既然你叫冯酸菜,且是云霜宗的名誉长老,我们自会去讨个公道。”
“哎呀随便啦你。”冯酸菜根本不怕。
执杖老者和三名弟子看着冯酸菜一行进酒楼,冷笑一声率众离去。
半刻钟后,无极大陆青禁城,太子寝宫。
在大街上与冯酸菜有过口舌之争的黄袍老者跪在堂下,隔着厚厚的纱帘毕恭毕敬:
“回太子殿下的话,确定了,是冯酸菜和黄家逆臣的两位后人,只是很奇怪,这对兄妹脸上的刺青是老朽用仙器所刻,世间任何灵药与功法都无法消除,如今只有那个哥哥有,做妹妹的脸上却是细腻红润,无瑕雪白有光泽……”
“好了好了。”太子冯绍汝不耐烦地打断“你特么能不能靠点谱?本宫是让你去看人家小姑娘的肌肤质地吗?本宫是让你想法子从冯酸菜身上拿到脱胎转经丸解药的好嘛。”
执杖老者点头如捣蒜:
“天佑太子,老朽与同门一直拿冯酸菜没有办法,哪知云霜宗外门的探子来报,入门拜访的黄风宁及黄云檬二人,恰与多年前在流放途中潜逃的黄氏兄妹同名同姓,如今既已确认身份,其二人与冯酸菜关系亲厚,又是在逃重犯,那便是拿住了冯酸菜的软肋,他如何不从?”
冯绍汝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就是最好了,先按正常流程走一遍,务必要办成铁案,好让冯酸菜那厮跪着来求本宫。”
“诺。”执杖老者倒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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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酸菜失踪一年重现人间的消息在铎京飞速传播着。
米帝宗。
得知冯酸菜还活着,副宗主裴畅和肥水堂堂主李自州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一年前二人好不容易逃出蜃海大陆,花光了毕生积蓄才把奔波儿八强迫他们服下的‘淹肺丹’药效给拔除干净。
这一年当中,裴畅和李自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冰天雪地,地动山摇,摇头摆尾。
“要不是为了追杀冯酸菜,我们也不会身陷蜃海大陆,更不会被奔波儿八胁持,最后也不会为了从田园拓湖那里买解药而破产。”裴畅咬牙切齿。
“没错,我与冯酸菜不共戴天。”李自州愤怒地来回踱步“可恨云霜宗还给他封了一个名誉长老的职位,摆明了要罩他,这让我们很被动啊。”
“正所谓擒人先擒马,射贼先射贼,既然冯酸菜的最大靠山是云霜宗,那我们就对付云霜宗,逼迫他们放弃冯酸菜,快,召集各堂堂主,是时候发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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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畅背着双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好嘞副宗主。”李自州欢天喜地的去了。
与此同时,殷平大陆腹地,怖恐城,不烂脊总坛。
副坛主赵神义打着碧玉算盘说:“小拓啊,听说冯酸菜这厮又回来了,他是咱们唯一杀不了,还策反拐跑两名七星不烂脊杀手的人了吧?”
妙手书生田园拓湖点点头。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赵神义突然暴怒,把碧玉算盘砸碎在地“去杀他呀,杀他妈的。”
田园拓湖道:“杀冯酸菜可以,但他妈没在咱们悬赏名单上。”
“啊呀……”赵神义当场摔倒,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总之干死冯酸菜就对了。”
田园拓湖道:“副坛主的意思是先干冯酸菜,再把他弄死?这有点难度啊,毕竟愿意接这活的人不多……”
“噗……”赵神义鲜血狂喷“来人啊,救……救我……”
田园拓湖关切地扶住他:“赵副坛主你怎么了,卑职该如何救你?”
“你离我远点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不用谢。”
“啊呀,我命休矣……”
另一头,瘴州,太熵宗,闭关禁地。
双头四手四只脚的欧阳灼,还有三头六手六脚的欧阳炜格相坐对视,死一般寂静。
良久,欧阳炜格叹道:“灼儿,冯酸菜回来了是没错,咱们与他不死不休也没错,但很显然,杀他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至少我们不能再亲自出马了,不然下场会比现在更惨。”
“伯父的意思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