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酸菜的心跳陡然加快：“你赢了之后能解答我一个问题吗？”

“那得看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了。”百晓生弹了下舌头，似笑非笑。

冯酸菜不假思索：“我一定出得起。”

百晓生点点头：“来，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到稳赢。”

冯酸菜深吸一口气，上前在他耳边低语：“赌斗时你念‘冯酸菜是美男子’这句咒语，就一定能赢。”说完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百晓生肩膀，把隐身的好运符贴了上去。

“真的假的？”百晓生斜了他一眼“你特么可别骗我。”

“放心吧你，我做鬼都不会骗你的。”冯酸菜信誓旦旦。

祝如寂听到了冯酸菜的耳语，虽然觉得奇怪，但宁可信其有，于是吩咐义子待会赌斗的时候也要默念‘冯酸菜是美男子’这句咒语。

钱楠友满头问号，一时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同时心里纳闷：冯酸菜这外名字我好像哪里听到过……

百晓生煞有介事地嘀咕了两遍咒语，看向钱楠友：“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这次赌斗的玩法是在场下随机挑一个人，再让这人随意掷三枚骰子，最后我俩猜这人的净体重加骰子点数之和，谁最接近就谁赢。”

钱楠友无奈答应：“可以。”

于是祝如寂叫在场的人都别动，撕下衣物一角吹上天，任它自由落地，掉在谁身上或附近，谁就上台。

最后是一名百十斤的中年男子中选，赌城方面提供了三枚骰子。

百晓生和钱楠友估计了一下男子体重，在他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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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的瞬间写下数字公示众人。

百晓生写了一百三十九。

钱楠友写了一百四十六。

中年男子称重后显示一百四十，摇出的骰子开盖结果分别为二，四，三，总计是一百四十九。

“哟！赢了！”钱楠友一阵眉飞色舞，心说咒语果然有效。

“我丢……”百晓生看向冯酸菜大叫“你大爷的不是说我必赢吗？”

“你特么有念我教的咒语吗？”冯酸菜喊的比他还大声。

“等一下。”宇文杞心道“方才百晓生前辈说的是男子净体重，现下却穿着衣服称量，未免不够准确。”

祝如寂笑了：“一身衣服都有多少份量啊。”

中年男子这边把外套一脱，称上一下减了二十斤。

“我擦什么鬼？”钱楠友脱口而出，下意识看向宇文杞心后清了清嗓子，继续保持自己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设。

司仪拎起外套说：“这是金丝软甲，所以比较压称。”

冯酸菜趁胜追击：“一百四十斤减二十斤，加二、四、三的点数之和为一百二十九，很显然是百晓生更接近。”

百晓生站在旁边一脸懵，有生以来第一次赌赢的他幸福到陶醉，良久才嘀咕：“我不是在做梦吧？”

冯酸菜抬手‘啪啪’两记耳光。

“你干嘛？”

“帮你确认不是做梦啊。”

“我特么谢谢你了。”百晓生要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非得和冯酸菜拼命不可。

最终钱楠友信守诺言，一脸不快地交出了铁锁城的入境钥匙。

百晓生心满意足地看向冯酸菜：“呐，我丑话说前头，我只是对已经发生过的人、事、物比较熟悉，正在发生，以及还未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你可听清了？”

冯酸菜点头。

百晓生又道：“要是我猜得没错，你摆下这场豪赌之局就是为了引我现身，既如此规矩你应该知道。”

“你的答案需要我用最珍贵的东西换。”

“没错。”百晓生拍了拍身体“这些躯壳就是他们生前答应的代价，你可愿意？”

宇文杞心立时抓住冯酸菜右臂，用眼神极力制止他别答应。

“能不能换一个条件。”虽然冯酸菜为了救众女可以付出生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百晓生摆了摆手：“我只要身体。你想好再给我答复吧。”说着抛出一枚青铜古钱“想找我时吹一口钱心孔方，我就会来。”

话音落处，百晓生附身的男子瘫倒成灰随风飘散，场下的赌徒们噤若寒蝉。

宇文杞心急呼：“前辈请留步……”

可百晓生来无影去无踪，此时不知道又附身在谁身上，哪里还找得着。

钱楠友连忙上前献殷勤：“宇文仙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钱氏招募了无数文人学士，或许能够帮得上你。”

宇文杞心对他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节：“那请钱公子代为询问，‘从未出生却存在于世的是人非人者’究竟指谁？如有答案必有重谢。”

钱楠友默念了两遍，拱手道：“宇文仙子在何处落脚？小生寻到答复亲自登门告知。”

“擎天酒楼，顶层总览套间。”

钱楠友忽然一个愣神：“擎天酒楼的总览套间只有一张大床，宇文仙子与这位道友是住在一起么……”

同为男子，冯酸菜当然知道钱楠友在想什么，如果按照过去的脾气，他早就开始宣示主权了，不过钱氏既然能提供一丝线索，现在就不是打脸的时候。

“钱少不要误会。”冯酸菜道“我当然是没有资格与师父同吃同住的。”

钱楠友仰天打个哈哈，再次向宇文杞心行礼，交待了马豹魁几句后，才和祝如寂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