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呼吸急促，脸色煞白，“是谁检举了我爸爸？”

“墨太太，与其在这里问这些不着调的事，我劝您还是去找个好点的律师。”

蔷薇的眼底不受控的浮起泪意，强撑着问，“墨总......墨总知道了吗？”

对方笑了笑，“墨太太，宁城哪有什么能瞒得住墨总呢？”

蔷薇，“......”

短暂的耳鸣。

浑身血液凉了下来。

出门的时候她有多快乐，此刻就有多失望。

从云端掉下来的失重感，让她晕眩。

沈赞担心的望着她，“蔷薇，你怎么了？”

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随即扯出抹笑来，“爸，我没事，您放心好了，我给您找最好的律师，您一定会没事的......”

沈赞苍老的脸上浮起淡淡虚无的笑，“蔷薇，尽人事听天命。”

尽人事听天命......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蔷薇吸吸鼻子，将路让开，亲眼看着父亲被人带走。

食盒里的玫瑰饼逐渐失去温度。

擦了把眼泪，她拿出手机打给墨锦棠。

墨氏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墨锦棠坐在办公桌后，没有开灯，周身都是黑暗。

唯有桌上的手机一遍遍亮起，又一遍遍慢慢黯淡。

等到手机没电关机，才彻底的安静下来。

他望着没了动静的手机，仿佛已经能感受到她的绝望，就跟没电的手机一样，希望最终凌迟般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