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诸位,自从温师遭人算计,致仕以来。
我们在朝廷的同乡受到致命打击。
罢官的罢官,下狱的下狱,已经十不存一……”
张深的话让现场气氛很是凝重。
同时,众位士子心中更加憋着一股气,需要发泄出来。
张深低沉着声音继续说道:“如今,那齐党张至发强了首辅之位。
那楚党杨嗣昌更是深受皇上青睐,而我们那些人都成了边缘人物……”
他将情况描述了一遍。
齐党楚党都得了势,浙党则受到打击。
让他们异常愤怒。
“诸位,既然到了这般田地,我们何不将事情闹大。
反正我们再损失,也损失不到哪里去,可事情闹大,说不定还是机会……”
这话还没说完,大家纷纷表达赞同的意见。
宋同高声说道:“张兄,你说吧,如何闹大,我们照办。”
“这样的,他们不是要给冒辟疆下东西,那我们可以趁机……”
张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是趁着下东西的机会,给冒襄下药,直接弄死这个复社的才子。
这样绝对会引爆双方的关系。
那朝廷上都能斗成一团,给浙党带来机会。
反正浙党在朝廷已经失势,斗得越激烈,对他们浙党那是越有利。
事情决定之后,他们就物色了合适人选。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另外一边,复社成员聚集在一起,气氛有些压抑。
陈贞慧有些郁闷:“让阮大铖那老贼赢了这比赛。
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老子心里就窝着一股火。”
随后,他转向冒襄,大声说道:“辟疆,明日就靠你了,杀杀那老东西的锐气,好一解心头之恨。”
只是冒襄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眼睛盯着一处,怔怔出神。
方以智小声提醒。
“辟疆,陈兄让你明天好好发挥,教训阮大铖那厮。”
冒襄回过神来。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知道了。”
这个态度,让大家有些不满,黄宗羲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可陈贞慧今天一直窝着火。
现在忍不住说道:“辟疆,为了一个女人,至于这样吗?
搞得要死不活……”
只是这句话触动了冒襄的逆鳞。
他冲动地脱口而出:“至于!你这种人,根本无法理解,我也懒与你说……”
两人还争了两句嘴。
其他人连忙将双方劝了下来。
可冒襄心情很不爽,不打招呼,直接离开了现场。
冒襄一路心情起伏不定。
过了一段时间,他抬头一看,发现原来到了秦淮河边,前面就是画舫。
现在天色已晚。
旁边的客人不少。
冒襄第一想法是去柳如是的画舫,要去见一见那个她。
可仔细一想,就算过去,也见不到她。
反而徒增烦恼。
就在这个时候,岸边招揽生意的姑娘,热情地挽住冒襄。
要把他往画舫来。
而夜色朦胧之下,冒襄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跟那个姑娘很像。
于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上了船。
与此同时,一些乔装打扮的人也进了画舫,而浙党更是隐藏在最后。
两张大网向着冒襄压了过去。
第一波是阮大铖派遣的人员,他们要给冒襄下泄药。
可他们哪里知道。
浙党想要弄死冒襄。
冒襄则在画舫里面觥筹交错,跟那些姑娘左拥右抱,神情开始迷离起来。
或许这一刻,他很是陶醉。
而侍女又上了一壶酒。
冒襄拿起杯子,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这时候,他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