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近卫局食堂,再也没有了白天时的欢声笑语,而此时此刻,断断蝉鸣便是我们唯一的伴侣。揭开盒饭,鸡肉那沁人心脾的香味顺着食道流入两人漫无边际的辘辘饥肠。
“为什么……是鼓油鸡饭?”陈皱了皱眉头。
“嗯,小时候去你家吃饭时,阿姨经常做吧,鼓油鸡的话,呜。”我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回答着陈的问题,“我知道的,晖,你恨他们,但你并不恨陈阿姨,不是吗?”
“呵,多谢了,你的好意。”陈也开始了,不得不说,忙到现在,颗粒未进的我们,吃相极为难看,餐桌上,星罗棋布的米饭,“骨肉相连”的鸡骨,比比皆是。当然,这才是我熟悉的陈,就像小时候一起吃饭时的三人,不拘礼节,笑口常开。
“嗯,看来我今天下午的疑虑是多余的。”
“哈?”我满脸黑线地回答道。
“又是炸弹,又是人质,你的人生阴影……维多利亚那次。”
“啊?哦……哦。”我愣了愣。
“哦?就只有这点感想?”
“差不多吧,说实话,我当时在专心听你的暗号,没心思想这东西。”我擦了擦嘴,“再说……死者安息,而生者还是要好好地对待生活,不是吗?”
这回,换老陈傻眼了,不过她很快便转变了表情,“说的,也是。”
“不放心的反而是我。”酒饱饭足的我双手抱头,靠在有些生硬的椅子上,“老陈,回答我个问题。”
“说。”
“塔露拉那件事情以后,你为什么会……会选择和我和好呢,嘛嘛……你可能记不起来了,就是那次。”
“在小巷里你暴打混混那次。呵呵,我怎么可能会忘。”
“额……”
“总的来说,是我太主观不是吗?在没弄清楚状况时就对你大打出手,不过这都是马后炮了,真正的原因吧……额……”
“老陈?”很少见呢,吞吞吐吐的陈sir。这也是最真实的她呢,正式官方,不肯透露自己的所思所想。
“算了,反正,你懂不起。”
“啊?”
“啊什么啊?!你明天的事准备好了吗?”
完了,她学会了,事若不宜,话题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