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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考试结束后,我们有多累呢?我还好,陈就难受了,我扛着她,在各位考官滔滔不绝的称赞中,在倒地不起的几位同学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带着她身上数不清的红肿与淤青离开了考场。
“我……还有你,都……过了吗?”她有气无力地说着。
“嗯!”我强忍泪水与悲伤,尽管自己也累的不行。
一周后,我们来到了渡口,准备启程。
“妈,别哭了,我会写信的,你放心就是。”我强颜欢笑着,安慰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母亲,父亲则在一旁整理我的行李。
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陈的母亲,为什么她的父亲不在?呵,还用得着问吗。很奇怪的是,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坐在候厅椅子上,手牵着手。
“嗯,和陈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母子相别,妈妈总是会对着你的领口“一顿输出”,以前看着这种场景,我会忍不住笑出来,但当这一切落到自己身上时,才知道,什么是一言难尽。
渡轮启航了,带着巨大的轰鸣与磅礴的蒸汽,那些混杂在空气中的臭味,将大洋两岸的人们隔阂开来,这一去,便是六年,我所带去的喜悦与好奇,却无一例外的变为深沉与悔恨,当然,还有老师教导于我的技能。
“和阿姨,说了些什么?”我和陈趴在巨轮黝黑发亮的栏杆上,遥望着一望无垠的海洋。远处,巨鲸翻滚,海浪湍湍。
她顿了顿,那句话,让我明白了,她拼尽全力所追逐的目的。
“我和母亲说了,我,会带她回来。”
那一年,我们16岁。承担的却是同龄孩子无法接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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