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信不过我吗?”她皱着眉头,“听着,无论你做何选择,这件事我绝不会和校方军方提一个字,但是,这个你必须拿着。”
“这是……耳机?”我拿过她递来的东西。
“黑给你的……”
“呵呵,怪不得刚刚提到黑的时候火气那么大。”我心里暗自窃喜。
“这是她和你的通讯平台,也就是她,故意把我安排在这一位置巡逻。不然你以为现在你所处的环境会是上天所赐?”
“意思是……我们的逃跑路线已经被黑洞察完了?”我不自觉地大吃一惊。
“不然呢?”耳机里忽然穿出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老……老师……”
“做选择,别耽误时间。”她冷冰冰地说着。
“是,是,我觉得我不能走。虽然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可是,额,做事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吧……”
“哼,想好,你还有的选。”
“我知道老师。”我坚定着说道。
讲道理,我也不知道,平常胆小好色的我为什么那时候会这么做,可能是因为意识到黑的这种行为就等于在暗中保护我,因此,我有了底气,又或许,是真的把因陀罗当姐姐了吧,毕竟,假如不是她将我甩开在前,中弹的一定会是我。
总不能恩将仇报是吧。
“切,和着我苦口婆心地给你做工作,你就把我说的全当做耳边风了。”陈摆了摆手,转身便走。
“额,喂!老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老陈吃醋了?因为在她和黑的建议面前,我总是会向黑那边靠拢。
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啊,毕竟,黑这人一定会把你榨的一干二净。
我是指她会用武力手段。
“别唧唧歪歪的,有什么事,通讯里讲,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学校要收队了。”陈只在橙色的路灯中留下一个背影,随后就消失在维多利亚如石墨一般的静夜里。
有时候,陈晖洁,真的挺让我意乱情迷的,自从塔露拉的事情以后,她便生活在面具里,板着一副“不苟言笑”,“铁面无私”的扑克脸,那样的她,成了龙门妇孺皆知的陈sir,可那又真是她理想中的自己吗?换种说法,那只不过是她用来掩饰自己的伪装,当你用“曾经”这样一种卸妆水褪去她一层又一层的画皮,能清楚地看见,捆绑在她身上,那些她不断挣扎着渴望摆脱的桎梏,然而在现实里,她只会甩给你一个酷炫的背影,然后任凭自己,一点一滴地陷入永无止境的回忆。
我们都明白,无论怎样逃,过去,终究会追上自己,二十年前,枫彬语,塔露拉,陈晖洁,我们三个是形影不离的朋友,而现在,我们不得不与对方拔剑相向。我们不希望,对手是曾经的玩伴,可命运女神,永远钟爱着惨绝人寰,荒诞不经的魔幻现实主义
就算是这样,我依旧很欣慰吧,能陪在陈身边,即使似乎看上去,也无法替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遮风挡雨,不过,只要能陪着她,走完这蜿蜒曲折的人生,我便不会再奢求什么。
呵呵,不自觉地矫情起来了。忘了写接下来的故事。
“嘛,谢谢你,陈。”我小声地说着。
“别忙着致谢。”黑不怀好意地说着,“这次,你的行动,我会记入平时的成绩,这会影响你的毕业,要是我发现你半途而废,哼。”
“咔咔……”耳机的那一头,传来颈部关节的活动的声音。
“就准备在这儿多呆一年吧。”
“啊啊啊啊啊!”(某只雪虎内心深处难以名状的尖锐咆哮)
老姐,你就是乌萨斯派来的军队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