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狙击手,而且,在我们这里……”黑冷静地说道,“你们稍等片刻。”
她站起身,调整一下自己腕上的袖箭。然后又解开腰上的枪套。
“呼!”
“唔?”我接住她甩来的手枪。
“这是实弹,我们要抓活的,好问清楚,这些毒贩剩下的狙击点。”
我站了起来,谁知黑转身又来了一句,“这把铳具,用来防身,想想我之前教你的东西,敌人手上的可不是玩具。”
“了……了解。”
“碰!”
“哐!”那个哨点依旧在开火,只不过面对军队的制式盾牌,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咔咔咔。”我与黑静悄悄地摸了过来,没有理会通讯里军人的叫骂,伤员的痛嚎,我们待在门口,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黑竖起了三根手指,我明白,等一下要做什么。
“三。”
“二。”
“一!”
“咚!”我暴力地踹开门,两人一前一后冲了进去。
果不其然,那个女狙击手被这突如其来的突袭下了一跳。
“咔咔!”两把铳械齐刷刷地对准了她的头。
“别动!”我叫喊着,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凶狠无比,“把枪放下,双手举过头顶!”
那披着披风的女人犹豫了一下,随后按部就班。
我们慢慢靠近,就像平时训练的一样,踢掉她的武装,缴掉她手中那把木头制成的枪。
然后意外发生了。
“!”
我注意到了,黑双眼猛睁,如梦初醒,她迅速低下了头,躲过了背后那一记重斧。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身后那个雄壮的男人趁机抓住黑的尾巴,将她活生生甩了出去!
我曾以为黑天生怪力,现在才发觉,是我菜的真实。
“碰!”
“唔!”
我听见了一声闷响,毫无疑问,那是身体与墙壁碰撞之声。
“喝啊!”那个歹徒如见血的鲨鱼,朝黑的位置扑了过去,不过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只疯猫便这样扭打在一起。
“老师!唔额!”我刚转过头,方才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将我推倒在地。
我该怎么办?!
我想这样去问黑,可惜她自身难保,我呢,更是不必多说了。
我和那人疯狂的争夺着,抓,打,挠,各显神通,这样危急的时刻,从学校里学到的那些防身术就杯水车薪,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更是像小孩子一样,争夺着“玩具”——我手里的那把铳具。
“唔!额!啊啊啊!”咆哮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过道里,就如同那急风骤雨般的抢夺动作,铺天盖地着砸在我的脸上,听了听那一边的情况,与我相差无几。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女人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即使我寸土不让,也会被她那已经扭曲变形的表情所吓倒。
那是种痴狂,是四面楚歌下的破釜沉舟。
“唔额额,可恶!!!”我的枪,快要脱手了。
“当你的武器离开你,就等着去见上帝吧。”
黑昔日的教导突然浮上心头,而现在的情况和她说的又有何差距呢?
我害怕了,从那个女人近乎抓狂的神态中。
我冲动了,想要远离死亡,从这场你死我活的争夺中脱颖而出。
我闭眼了,即使脑海中,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我不想死……”
然后,冥冥之下,世界暗淡而终。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