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学生,绝无仅有的一个。恍惚间才明白,有时,压得住的是韵脚,压不住的,是心伤。
“呵,花言巧语,嗝......我醉了,就勉强相信你的话吧......”她渐渐地闭上那双金色的眼眸,纵使那双眼睛早已没了以前的神采。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上前拥抱一下这个与我同命相连的可怜女人,但我知道,她不需要,也不会接受,她只会冷漠地将我推开,然后义无反顾地走上为他人赎罪的道路。
“我带来了,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失去意识前,她指了指自己随身携带的箱子。
我一头雾水着,因为我从未向她提起过什么自己期望得到的物品,只是顺着她的指尖,看了看地上,那个宽大方长的袋子。
“枫彬语,你.....只会让我,事事操心......”她闭上眼,恬静地睡了过去。
“......”那是一段窒息的沉默,直到我迟钝着反应过来。
“阿能......德克萨斯......”我小声地呼唤着柜台上还在聊天说地的两位酒侍。
“嗯?”她们转过头,赶忙向这儿走来。
“我老师......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德克萨斯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瓶尚未开瓶的烈酒。
“维多利亚百加得公司的兰姆酒,度数大概在40左右,emmm......她大概喝了两斤吧......”
“......现在我带她去医院洗胃还来得及吗?”我一脸无奈的说着。
“噗......”能天使失声笑了出来,“放心,没那么夸张,只是一时半会,她肯定是醒不来了,明天中午之前最好都不要叫醒她。”
“呼......”我叹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随后便一脸疑惑地看了看黑的袋子。
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吗?
实话实说,有些忐忑不安,但,既然是黑拿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我特别受不了的物品吧。
我来到黑的脚边,拉开手提袋的拉链,随后,拿出来的东西让我觉得,喉口哽咽。
是一把细长的银色刺剑,那把象征荣誉的维多利亚近卫学院长剑,学员毕业时,学校会将它收回,而黑,花重金,将它买了回来。
它原本就该在入校之时分配与我,可黑扣留了它,久而久之,我早已忘却了有这么一个东西,只是在每年的开学仪式上,因为与大家格格不入,我会站在队列外,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那些手拿刺剑,威风凛凛的学员们接受皇室的检阅,留我一人在凛冽的寒风中凌乱。
现在,它回来了,被扣留之人,原封不动的交还与我。只是,为什么我有些,嗯,啧,有点想哭。
白色的蔷薇剑柄,在璀璨的灯火下,熠熠生辉,享受赞美。映衬着黑楚楚动人的身段与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