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戴尔莉娅: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昨日,最近的话,你和比列,过的怎样?
嘛,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去下笔,因为期中考试,来的相当突然,可能,下周,我没有办法去到你家了。
很抱歉,为了我的一己私欲而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但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把此事作为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
这里,是下个月的生活补贴,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我会在什么时候来呢?可能,就是考试结束一周后的月假里吧。
最后,愿主保佑你,不受魔鬼侵袭。
枫
1086年2月26日
检查完书信,看这些狗屁不通的文字,我折上信封,大步流星地向学校的邮局走去。
难以置信,善于言表的我却会在这苍苍白纸前不知所措,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写述出一段感人肺腑的祝福,可最终发现,这些都溢于言表,后来,删来删去,就只剩下些只言片语。
拜托,我又不是那种在情书里哭天喊地的傻帽。
阴雨,是维多利亚最为熟悉的情迷,伴随滴滴雨露,划过天际,徒留哀叹与惋惜,阵阵冷风将前几天的明媚阳光撕扯得体无完肤,抽在人的脸上,宛若晶亮的匕首,割的人甚是难受。
临近考试,紧张的气氛四处蔓延,连学校的钟塔发出的当当声响,也好似漫天飞舞的试卷纸张,恼的人心慌意乱,也想快刀乱麻,如横扫千军般通过考核,可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呼,这温度......”每想要吐槽一下这犹如女人心情的维多利亚天气,我都会欲言又止着将制服扣紧,免得寒风直入我心,我可不像陈,降个十几度的温居然还穿着短袖在操场上跑步,她是真的不觉得冷吗?恐怕未必。逞强,亦或者是傲娇,才是她应有的模样。
在她深邃的眼睛里,我总能看见,那里,倒映着塔露拉瘦小的背影。
至于为什么,在通讯如此发达的今天,我和戴尔莉娅依旧要通过书信的方式进行联系,其实原因很简单,贫民,连吃饭都成问题,有哪儿来的钱去购买对他们来说近乎天价的通讯设备。这也使得,我逐渐变成了冷清邮局的常客。
每早,在那从凌晨四点便开始的晨练结束后,我会来到这儿,忙里偷闲,问问那邮差大爷,是否有一封贫民窟的来信,偶然之间,我会有额外的收获:一封来自龙门的信件,想都不用想,那是我母亲的。
俗话怎样说的呢,嘛,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冥冥中,我来到了这儿,这所破旧不堪的学校邮局。
“爷爷。”礼貌地递上我的学生卡。
“哦,小枫啊。”那老头,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手中的炸鱼薯条,那东西,看上去是道美味佳肴,实际上,味道糟透了。
“寄到老地方?”
“对,辛苦您了。”
“没事,哦,对了。”他叫住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我,“这儿有你的东西,郊区的。”
是戴尔莉娅。
我有些惊愕,因为,这个月,她已经来过信了啊。
看着老大爷麻利地上楼,用那双油腻的胖手,将那封有些膨胀的信收入囊中。
我走开了,摸了摸信,那质感,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