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毒枭头子的别墅里,他转过头,对着沙发底下的我,一笑,解千愁。
“觉得,还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是吧?”钱取下雪茄,吞云吐雾。
“……”
“我的人呢?”
“……西南方向,离这儿三公里左右的一片树林里。”
我故作镇定,一个又一个问题,如源源不断的汗滴,突兀着冒了出来。
“不对……为什么,他为什么可以看出来,战术油彩画的不对吗……”
“哈!”他一把拍在我的肩背上,在我耳边窃窃私语道,“觉得自己很聪明?嗯?”
只觉得浑身一紧,腹部便传来剧痛。
“唔!”肚里,早上的面包和着胃液,想要从嘴中喷薄而出,意志之下,这恶心的混合物被我强行吞了下去,喉管灼痛,身体失去平衡,只得用手撑住地面。
“呜呼!”那欠揍的家伙,像是个旗开得胜的拳击手,转身,双手张向四周,“现在!你们是二十公里!因为他们两个的自作聪明!”
“……”
不知过了多久后
我躺在冰冷坚硬的铁床上,有意无意地听着四散而起的呻吟。汗味,还有脚臭,在这密不透风的仓库里肆意妄为。
大家都累傻了,倒在床上,失去意识。
这臭气熏天的环境,还有身上粘稠无比的汗液,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没有澡堂,没有厕所,我们有的,只有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还有仓库外,放射出浑浊泥水的龙头。
心烦意乱,想着今早发生的事。
那个叫德克萨斯的女人……看上去,有点特别。
这个叫钱的特勤团团长……不知道,为人如何。
至少今天,他表现的像头畜生。
不过好在,折腾了一天,绵绵不绝的越野,总算结束了。
我慢慢闭上眼睛,殊不知,真正的折磨,现在,才刚刚开始。
“陈!等……”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前面,又是那个白发女人的身影,还有手执赤刃的她,明明,她走的慢条斯理,可就算我使尽全身力气,也追赶不上,只觉得胸前那道血肉模糊的口子,钻心的疼,透心的凉。
异卵,同生。
“……”我倒在地上,任背后,那把绿色的狙击枪死死压住无法动弹的我。
这里是……移动城邦?为什么……
手足,相喰。
我看见,她走近,王座上的龙女,慢慢,举起手中的烈刃,对向,曾经的姐妹。
下一秒,红光闪烁,只有鲜血,染红我的眼睑。
“呼!”我猛然睁眼,长大嘴巴,却只见漆黑的房间。
“……”
“……”
“……”
“……”
“原来是……”我暗自庆幸,本想翻个侧身,下一秒,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