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我依旧后悔莫及……
“世界上的一切不利情况,都是因为当事者能力不足导致的。”
“无法舍弃两方中的一方,这不是善良与温柔,这只是软弱和无用。”
我曾以为这两句话傻的可笑,可现在,它们却能游刃有余地撕破我的伪装。
那天傍晚,坐在返回赫里福德郡的黑色军车里,我感受不到一丝的欣喜,我感觉得到,队友们都在注视我,但从他们的眼中,我看不见敬意,看不见贺喜,我看见的,是不可思议。
目光炯炯,心如刀割。
我颤抖,低头,看着染了鲜血的双手。
那副躯壳,不属于我,像是属于,另一个恶灵。
几天后赫里福德郡军事基地pm8:00
坐在停机坪外,吹着续续微风,舒服极了。
手中的这块怀表也有些时日了,很幸运,刚来到这里,教官们例行检查背包时,它没有被扔进垃圾桶。
它的指针停留在其主人逝去的那一刻,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为它上过发条。
它与她一样,仿佛从未来过这世上。
耳边,传来年幼时,母亲哄我入睡的童谣。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
“狡兔死,良弓藏,吾之后,君复伤”
“哟……”
是亨德里克斯。
他缓步走来,坐在一旁。
“你的……”
我扭头看去,一沓白纸之上,摆着一瓶碳酸饮料,旁边,是一枚印着维多利亚国徽的骑士勋章。
“刺啦……”亨德里克斯扭开手中那瓶水,咕噜咕噜,直下虎口。
“议会想质询,甚至想起诉你,因为你没有必要杀掉那个人质。”
“结果呢?”
“结果?结果被军方一票否决了呗,军事法庭觉得你有处理此事的权限,换做谁都会这么做。”
“呵,说的好听罢了……”
“是啊,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可惜……那人质的老婆自杀了。”
“……真的?”
“呵,你猜……”
他没有一丝笑意,宛若一位看破红尘的饮者,但愿长醉不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