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1089年4月25日(阵亡将士纪念日)
伦蒂尼姆阵亡将士纪念碑
红色的罂粟花,摆满洁白的十字架旁,细雨之下,圣洁无瑕,鲜艳夺目。
“啪嗒……”
“啪嗒……”那些雨水,宛如女神的泪眼,一滴一滴,汇聚一起,顺着我的帽檐,坠落在地。
面前,那具披着维多利亚国旗的盒子之下,躺着一个命运多舛的魂灵。
“我必须去,枫彬语。”
“你留下,克莱尔,老亨还需要你来照顾。”
“不行!那是钱的葬礼,我必须……嘶……可恶。”
“歇会儿吧老姐。”我将她稳稳当当地按在椅子上,看着她那张满是弹孔与绷带的右脸,她想用手去使劲压住伤口,可我及时将她拉住,我知道,霰弹造成的创伤,还在慢慢愈合。
右眼没了,但所幸,命保住了。
“你了解我,枫。”克莱尔气喘吁吁,待她稳住呼吸,这事事要强的女人却好似在对我屈膝求情,“让我去求你了。”
“对不起,克莱尔。”我只能干巴巴地道歉,“就当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好好养伤,好吗?”
“……”
“亨德里克斯差点把我杀了,你知道的克莱尔,你,还有他妹妹,你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
“这……”
“好好陪陪他吧,他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没有你。”
“嘭嘭嘭嘭嘭嘭……”
鸣枪了。
震耳欲聋的回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大理石制成的精细地面上,罂粟花瓣朵朵飘扬,像是陈晖洁新年旗袍上的锦绣,花枝招展,如沐春风。
“你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你还在担心什么?怕我把你甩了?”
“你是觉得自己受了伤,我不敢收拾你,嗯?”
“哈哈,算了,陈,没必要~”我看了看自己被医用器材“五花大绑”着的小腿,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好的事情,别忘了。”陈双手抄胸,露出怨妇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