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在想什么”走到她的身旁,用手扶住锈味弥漫的天台栏杆,直截了当地问着,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任何理由,拐弯抹角。
“……”她没回答,依旧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这风雨飘渺的龙门市井。
我当然知道你在干什么,只是认为,没有必要,去唤醒一个装作熟睡的人。
你在少见地害怕,又在害怕谁呢,同母异父的姐姐这座励精图治的城市还是说,那支势如破竹的感染者大军
一周,她只用了短短一周,就完成了这世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实现的*伟业*,我能说服自己去相信,已然发生的一切都在魏彦吾的控制之中,但这宛如闪电的进攻速度,总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切尔诺伯格的事……”
“嗯,说实话,我挺害怕那个地方。”说完,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腹部靠下的位置,一种刺骨的寒冷气息,透过那道深刻狭长的伤口,触摸着我的指头,“还好是那只兔子手下留情,用技艺凝固住伤口,不然,等近卫局找到我的时候,自己的血早就已经流干了。”
“你险些食言……”陈简单地回答着。
“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我在想,那个叫*霜星*的女人,为什么要留我一命,因为同命相连这可不大现实,也没关系,估计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身旁的女人敷衍了事,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当然,我从诗怀雅那边死里逃生,可不是为了和陈晖洁谈论起过去的陈年往事。
“你得接受现实,我知道,陈,这对你来说,很难。”
“很难?我只是觉得……有点荒诞。”
“每次一谈到塔,你就一反常态,她是你姐姐,这件事,局里除了你我,没人知道,当然,如果你遇到她……真的下不去手的话……”
“呼——”
“哗啦——”
下雨了……又是这样。
阴风挂过,雨滴,缓缓坠落。
我真害怕惹到她,但我依旧要提醒她,塔露拉,不再是她以前想象的那样,起码在遇见那只白发苍苍的龙女时,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我向你隐瞒了很多,包括我在切城执行任务时遇见过塔露拉这件事。
现在,我干着和魏彦吾不相上下的事情,下贱,愧对于你,却也相当值得。
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
“哗啦啦啦……”
雨下大了……
颈部,那条属于钱的十字项链上,晶莹剔透的雨水顺着细致精密的纹路,汇聚在厚实的银块底部。
“滴答——”
水滴落下,溅起涟漪荡漾。
过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