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官,据我所知。”诗怀雅嘴角上扬,率先发难,“护送目标的近卫局队伍只占少数,大量警员都被分散至龙门郊外一些无关紧要的地区。”
“那么,请问陈警官,为何不在获取目标后的第一时间收缩部队,护送米莎回到近卫局。”
言罢,见陈没有声响,魏彦吾开口问道,“陈督察,是否确有此事。”
“……”
还是没有回答,不过枫彬语很清楚,诗怀雅,分明就是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
我轻轻地拉了拉陈的衣角,暗示她冷静一点,毕竟现在,她的处境就和诗怀雅方才所说的情况一样。
只要棋错一招,她的那顶乌纱帽就会变得朝不保夕,飘忽不定。
“诗小姐所言极是。”陈装作没意识到我的小动作,而诗怀雅得意的笑容也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是的,她很讨厌别人称呼自己为“诗小姐”,或者“诗警官”,原因很简单,全名为碧翠克丝.诗怀雅的菲林贵族,得益于某个颇有能耐的初中同桌天天称呼自己为“老诗!老诗!”,因而,其“诗小姐”的雅称也就如滔天巨浪般广为流传。
她的初中同桌是谁?别看我,我不是,我没有。
“在尚未获悉整合运动主力部队的行踪之前,我无法冒着巨大的风险,将驻防部队的战线收拢至市区,这会让整合运动有可乘之机,况且,各行动小组之间相距太远,即使第一时间集合队伍,面对那时敌我兵力的悬殊差距,也是一样的杯水车薪,毫无用武之地。”
“陈警官,作为一局之长,在行动失利后,你应当有勇气与觉悟,对自己的指挥失策做出深刻检讨,而不是当着这么多警司的面,责怪警员的无能。”诗怀雅乘胜追击道,“毫无用武之地哈,近卫局历代督察,有哪一位,会在解释失败时对下属使用这个词语”
诗怀雅犹如一只盯上猎物的老虎,咬住了,便不再松口,死缠烂打,都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皮肉。
“呵,既然如此,既然诗警官如此不满我的指挥与作为,那么……”陈顿了顿,看向另一边的魏彦吾,有条不紊地说道,“魏长官,不如,将我项上官职的生杀大权,交由在座的各位特别督察组组员,如何”
……
……
行,现在,整个会议室都在为两人的执迷和疯狂沉默不语,没人想得到,因为平常工作上的一点鸡皮蒜毛的小事,陈晖洁和诗怀雅能在魏彦吾面前闹得如此的不可开交。
“陈长官的意思,诸位还是无法理解吗?”魏抄起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坐下,那些低头不语的近卫局雇员,“老规矩,举手表决。”